六年前,在百花县城中,发生了一件离奇的匪夷所思的富商失踪案。
“当年老朽也是道听途说,说是有位来自扬州的文姓富商,举家搬迁前往都城,可就在途经百花县的时候,这位富商,出事了。”
“说是这位文姓富商,花钱如流水,出手更是十分的阔绰;就在八月十五的那天晚上,这位文大员外豪掷千金,包下了城中的红袖楼!
只是谁也没料到,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这位文大员外忽然失踪了!”
“衙门的人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将整个百花县翻了个遍,都没找到这位突然人间蒸发的文大员外,然后这桩案子,就成了百花县的一桩悬案了。”
“难道说,在黑石寨地洞里的那具白骨,就是六年前失踪的那位富商吗?”
宋忠义惊讶极了!
“嗯。”袁镜微微颔首道,“经过查证,我们已经证实了在黑石寨地洞里的那具尸骨特征与六年前失踪的文姓富商相似。”
“原来如此!”
宋老爹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当年的文大员外并不是意外失踪,而是被黑石寨的山匪们绑架了?”
“嗯。”袁镜点了点头,“地洞白骨案与当年的失踪案已经合并为一案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便能查清此案了。”
宋三阳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抿着唇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你似乎有话要说?”
无意瞥见了宋三阳的神色,袁镜饶有兴致的挑起了眉梢。
“嗯,”宋三阳低声说道,“袁大人,之前死者不是还留下了血字遗书吗?他说他错信了别人,才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还说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昭昭……
所以草民认为,这桩案子,没那么简单。”
袁镜看向宋三阳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心细如尘,观察入微;可曾读过书?”
宋三阳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自幼父亲便教草民读过一些书。”
袁镜微微颔首,然后又看着宋三阳问道,“读过哪些书?”
“年幼启蒙的时候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学会认字后,又读了一些其他的书。”宋三阳目光诚恳的说道。
“可曾读过《励学篇》?”袁镜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指环,看向宋三阳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
“……读过,”宋三阳回忆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听到宋三阳完整的背出了《励学篇》,袁镜眼底的赞赏之色,更浓了。
“倒是个可造之材。”袁镜朝着宋三阳招了招手,“听说过鹿鸣书院吗?”
“鹿鸣书院?”
宋三阳惊讶不已,“大人指的是坐落在青州鹿鸣山脚下的鹿鸣书院吗?”
“对。”袁镜微笑颔首,“若你能考上童生,本官举荐你去鹿鸣书院读书,如何?”
“……大人的好意,草民感激不尽!”欣喜若狂的宋三阳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只是无功不受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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