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姑爷,我们到了。”
朱子明很快的从马车上跳下,看了四周一眼,这里是凌云的城外森林,在茂密的森林间有条宽阔的林间小道,而小道旁有一座小亭,站在小亭内可以看到远远的官道,只见官道上冷冷清清,看到的是尘土飞扬,不见半个人影。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官道上只看见几位梗农从这里走过,不见一辆沈府马车的身影。
此时坐在小亭内的朱子明,突感尿意上涌,于是道:“张兄,我去方便一下.....”
要是小姐这个时候到了,而姑爷不在可不好,可人有三急嘛,张之云无奈的点了点头:“姑爷你快去快回。”
恒州离京城远的很,一时半会儿沈小姐不会这么快到的,朱子明不慌不忙的走进树林内,在一棵大树后解决了膀胱胀痛的问题。
他正要转身离开时,目光停留一处小山坡上,只见一位老者坐在山坡上,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案桌,手中拿着朱笔,不停的挥舞着,头时而低下,时而远望,似乎是在作画。
老者一头白发,整洁的白衫不染一丝清尘,真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朱子明有些好奇的悄然走了过去。
当他站在老者的身后时,老者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不知道他走了过来。
朱子明细细向那案桌看去,只见在那案桌之山摆放古朴的砚台和一张已经将近画成的画卷,画卷之上清晰的描绘着远方的景物,高耸的云山,苍松翠柏,云雾缭绕,悄悄然的耸立在画卷之上,画的是惟妙惟肖,令人叹服,老者的笔锋凌厉却又带着些许的柔意,实在是个画家的高手。
然而有些让朱子明奇怪的是,云山之下,老者却多画出了一座小山,而且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山,朱子明抬头看了看,远处正是有一座都没有名字的青山,和那恒州著名的云山,简直不能相提并论,这老者把它画出来,难道是想起衬托云山的意思?
据说云山之巅有着一个神秘的门派——火云宗,朱子明听到这种传闻,当然大感兴趣,都很想爬上这云山看一看,可又怕这火云宗的弟子将自己一掌给拍死了。
“这位小哥,你也懂画?”在朱子明思量间,耳边响起悠悠然的声音。
这老者的声音沉闷间有带着些冷气,朱子明听的心头微微颤了颤,却是处变不惊的笑道:“略懂一二。”
老者对朱子明的表现,转过头,微微点了点头:“小哥你且说说我的画如何?”
朱子明正视老者的目光,只见他胡子和眉毛都是花白一片,怕是有七八十岁了吧,可眉宇间却隐隐有着一丝凌厉之色,不像个该做轮椅的老头儿。
清了清嗓子,朱子明正色道:“老先生所画的是云山?”
老者眼光闪躲了一下,回道:“正是。”
朱子明注意到老者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恐怕不是吧。”
这小哥眼神中有些调侃之色,老者浑浊的眸子有些不快,却又是有些惊奇道:“小哥所说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