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说:
“我看他跟程妈和香梅,相处都还挺正常的,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聂天擎摇头,“维持表象罢了,这小子现在最擅长伪装,对老弱妇孺,这些无害的女人,当然伪装的和善一点。”
“但若是遇到带锋刃的,心机深沉的,他杀心很重。”
俞茵想起来另一件事。
她思量着问道,“所以之前,冯郊去南地出任务,故意落到胡军手里,是在那个胡小姐那儿,被戳到了痛处,他才......”
“才杀心重,最后对那女人实施残虐手段,又把人丢在军妓所自生自灭。”
聂天擎淡淡接话,说着,他摇头清叹:
“心底的刺扎穿了,就算拔出来,也是留下一个洞,没人敢去戳他那处伤洞。”
“他跟许岩,跟别人,都不一样,亲事儿于他来说太敏感,甭管是谁,也别提。”
俞茵面露感慨,“挺好的一个人,往后会越来越好的,难道他这个坎儿就过不去,往后想孤独终老么?”
聂天擎缄默几秒,唇线微抿偏过脸看她:
“有些事儿对别人来说,是好事儿,对他来说,不一定,就算是再相好的交情,也不能打着为人着想的旗号就自作主张,焉知自己做的到底是善事还是坏事?”
他伸手搂俞茵,“茵茵,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多管闲事。”
俞茵嘴角抿着笑,“我没要管,只是有点关心,大帅放心,我有分寸的。”
“分寸?”
聂天擎不置可否,“你真有分寸,就更不该关心别的男人,你眼下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男人!”
话音落,他不紧不慢扯起薄被,兀地撑手翻身,身体压覆住她的同时,薄被兜头罩在两人头上。
“啊!”
俞茵的惊呼声被裹在被子下,下一瞬笑出气音,又被男人的汹涌缠吻的唇舌给堵回去。
她娇嗔地哼唧了几声,尾调渐渐被被子下的温度捂化,软的勾勾绕绕牵着丝一样,直拉扯人耳朵,牵动心窝。
聂天擎闻到她怀里清甜香气,还掺着丝丝奶香。
他喉里笑声翻滚,轻捻,暗哑着声诱哄她:
“茵宝儿,好听,多叫几声......”
俞茵面红耳赤,饶是蒙着被子,都羞赧的不想看他。
——
翌日一早,聂天擎先起身下楼。
他系着袖扣一步步迈下台阶,就见冯郊带着四个副官在前厅里,正低声训话。
听见脚步声,冯郊回头,快步走过来,没等聂天擎问,就主动禀话儿。
“大帅,这是夫人要的人,说是今日要去铺子里查账。”
聂天擎淡淡扫过那几个副官,就没再多问,步下楼梯往餐厅走去。
用过早膳,他便带着冯郊去了军政府。
俞茵睡到九点多钟才起身,梳妆完用过膳,已经快十点,周雨已经备好了车。
从聂公馆出来,洋车拐入闹街,人流渐渐多起来。
俞茵已经许久不这样上街,晒着暖阳,看着闹哄哄的街景,心情还颇为放松。
她先去了古玩街,快到正午才辗转入隔壁的花鸟鱼虫巷。
然后在香料铺子里,就巧遇了几位军官亲眷。
“哎哟~!是大帅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