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到底是亲生的,也没再多说什么。
再丑也得养...
他眼眸清淡,看了眼府医:
“他怎么样?”
府医忙点头,“少爷全乎全尾,足七斤六两,很健康,小身子也比旁的新生孩子,要硬朗的多。”
他说着,还笑着低声拍马屁:
“大帅伟岸,少爷像大帅。”
聂天擎不以为然,不过眉心褶皱也因此松了松:
“吃喝拉撒呢?”
“都好,大帅放心!”府医一迭声保证。
聂天擎听罢,又看了眼自己的小崽子,尚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丑是丑了点儿。
不过健全又壮实,能吃能喝,好养活就行。
他转身离开,出门时淡淡交代乳娘:
“照顾好他,别叫他哭,会吵到夫人。”
乳娘们:“...是,大帅。”
等人走了,她们跟府医对视一眼,三人齐齐无奈。
小孩子哭,这谁能避免?
*
聂天擎在房里守了几个钟,俞茵还睡着没醒。
冯郊来敲门,他就起身先出去。
两人在外室间说话。
冯郊,“大帅府添丁,这么大的喜事儿,是不该登报庆贺,通电各省将官?”
“要的。”
聂天擎心情不错,立在窗边点了支烟,眼里有了点笑意。
“老子头一个孩子,都叫他们知道知道,”
说着,回头看冯郊,夹着烟的手抬了抬:
“满月宴要大操大办!流水席摆它三天三夜!”
冯郊笑,“是,属下会安排。”
聂天擎手伸出窗外,弹了下烟灰,敛了笑又说:
“这个月暂停军务,叫他们没要紧事,不要来潍城,河道工程那边你跟许岩上上心,下田助农的事儿也盯紧点儿,尽量别出差错。”
冯郊脸色肃正,军靴磕碰站了个军姿:
“大帅放心!属下跟许岩一定竭力办差,...您就好好陪着夫人孩子,歇歇吧。”最后一句说着,就嬉皮笑脸起来。
聂天擎也清笑了声,“去吧。”
冯郊诶应,抬脚要走,又猛地想起来:
“那取名儿的事儿...”
聂天擎顿了下,在窗楞上碾灭烟蒂,淡淡说:
“你找个先生给掐掐八字,弄几个好名字来,到时候爷跟夫人一起选选。”
冯郊点头,“成,属下这就去。”
*
下午三点钟,俞茵醒过来。
她掀开眼皮,先是感觉喉咙干灼的涩疼,然后身下也疼的厉害,不禁痛苦皱眉。
视线缓慢在屋里环视一圈儿,听到外屋里有动静。
她也没吭声,只安静躺着,半阖着眼,感受窗外日照晒在被子上的温暖。
清醒的身体渐渐习惯了痛感后,她整颗心沉静安宁下来。
临盆的记忆徐徐缓缓浮上脑海,最后只剩一道洪亮婴啼,像就在耳边。
她睁开眼,又看向房门,迫切想看看自己盼了两世的骨肉。
像是有所感应,她刚看过去,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里。
聂天擎端了杯水进屋,一抬脚就见床上的人正偏头看着他。
他愣了下,连忙长腿阔步走过去,漆黑鹰眸里有喜色,声线压的低轻:
“茵宝儿?醒了?”
俞茵卷密眼睫半敛着,被清阳润过的瞳光静谧柔和,浅色的唇弯起笑弧,朝着他笑了笑。
聂天擎心窝里化了淌水,放下杯子,单膝跪坐到床上,凑近了她,语声低柔跟她说话。
“还难不难受?疼不疼了?饿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