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男人站起身,抄起她膝窝将人打横抱起来,稳步走向床榻,又轻轻放下人。
俞茵躺好了,撩开压在肩下的头发,一边看着他熄灯上床。
等聂天擎躺到她身边,伸手过来搂她,她搭臂回拥,又小声说了句。
“我在园子里遇到那个张三爷,寒暄了几句,擎哥,我不喜欢这个人。”
聂天擎一手搂着她肩,听言笑声低沉,搭在她腰背上的大手摸搓了把,暗哑着声揶揄。
“你该不喜欢,你要喜欢了他,才要坏事。”
俞茵气笑,捶他一拳。
“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聂天擎笑涔涔逗她。
黑暗里,俞茵嗔了他一眼,细声咕哝着说:
“他说咱们家宅子风水好,还说难怪你当初打下潍城,就看上俞宅,这话是不是很不耐听的?”
聂天擎皱了下眉。
俞茵食指百无聊赖地轻点他下巴,“但凡我是个心性狭隘的,也得因此膈应一下。”
“这个张三爷,看起来很聪明的,不够聪明的人,张锋海也不会如此忌讳,但他到咱们这儿,总是故意说蠢话,办蠢事。”
“擎哥,他在扮猪吃老虎呢,我猜猜...”
“他来潍城,靠近你,无非最终目的,是想瓦解你跟张锋海之间的关系,甚至拉拢你,拉拢你背后的十万聂军。”
“既然这样,他应该想尽办法讨好我们,可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人情不容易覆盖人情,也可能他觉得讨好人,是在自降身份,又费事,所以想换个法子,‘擒贼先擒王’。”
“他不断试探,观察,是想能找到你这‘王’的软肋,而后精准拿捏。”
俞茵上辈子做生意,做大的历程不是一帆风顺,对付一些刺头儿,就时常用这一招。
她有阅人的阅历和直觉,往往总能从容不迫。
“大帅,张家的人,都有点自负,这个既会装蒜又受宠的张三爷,更甚。”
他自负到,觉得自己终有一日,能拿捏住聂天擎。
聂天擎搂着她纤柔身子,低声失笑。
“你就见他一面,琢磨出这么多?可见这个人在你眼里,留了不浅的影子。”
俞茵白眼一翻,“乱说什么?你荒不荒谬?”
“荒谬么?”
男人噙着笑凑近,呼吸扑在她唇鼻上,嗓音如沁醇酒。
“爷醋了...”
压在腰背上的大手,摸摸索索钻进了衣摆,贴在她腰侧嫩滑的细皮上又搓又揉,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他手心儿烫人,熨的热意从腰后那块儿渐渐漫延开,俞茵脸也热,勾住他脖子,喃喃低骂。
“色胚!...还没到三个月,想也不行。”
他有点浮躁和委屈了。
“...想想别的法子成不成?等你这儿到三个月,爷都出征走了,见都见不着你。”
俞茵原本热乎乎的胸口,瞬间酸胀了一瞬。
她心软了,主动挪了挪,贴进他怀里,昂起下巴吻他唇瓣。
怀里人温顺小意,一副任君采劼的柔软姿态,聂天擎瞬间就燥透了,翻身给她拢到身下。
然而刚扯开衣襟,脸埋进香软肩窝里嘬了一口,房门就被‘咚咚咚’叩响,许岩粗沙急迫的嗓音传进来。
“大帅!淮省急电!”
缠在一起的两人齐齐一顿。
聂天擎背脊发僵,满身热意驱散大半,豁地翻身坐起,迅速下床穿裤子穿鞋。
“可能冯郊那边出事,爷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