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洋车驶离,车里的女郎摘下头上淑女帽,愤愤丢在一旁,精描细绘的一张脸,在昏暗车厢里显得妖冶瑰艳。
“我在酒台生坐了四个钟!连他们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这么走了?!”
坐在她身边的年轻少爷,正是张三爷。
他温润儒雅的脸上情绪没什么波澜,淡淡说:
“大哥已经走了,计划有变,先撤吧。”
女郎不相信地瞠目,“走了?”
她有一双冷艳凤眼儿,瞳珠流转时,有着别样风情。
“他走了,不是还有聂帅吗?”
“反正你是要张锋海倒霉,巴结上聂帅也一样,聂帅要是跟我们牵扯上关系,张锋海还不要气死?”
张三爷眼睑微眯,笑声很淡:
“表姐,别太看得起自己。”
夏岚脸冷下来,环臂斜睨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何必要我帮你?”
夏岚是裕京顶级名媛,她天生美艳,极富风情,别有韵味,轻易就能撩动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二十六岁的寡妇,继任了前夫洋商留下的大笔财产,还没有孩子。
她再没嫁过人,但守寡的日子却别样滋润,从不缺男人。
曾经张锋海看她的眼神,也别有意味。
夏岚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成为裕京城,最高不可攀的女人。
将裕京最有权势和地位的青年男子张少帅,勾为自己的裙下臣,这份心思,一直在她心头隐晦着。
只不过碍于两人间的立场不同,一直得不到合适的机会实施。
张三爷这次,主动找到她。
这对张三爷来说,是帮助和利用。
但对夏岚来说,是默许和同意。
得到同意,她可以去跟张锋海纠缠不清,得到这个男人。
夏岚很有耐心,也很有自信,只要她迈出第一步,那男人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艳情。
所以张三爷这句‘别太看得起自己’,令她恼羞成怒。
张三爷,“我不是说你不够资格,而是你面对的人是聂天擎,就没有胜算。”
夏岚依然不乐意听,蹙眉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只要我出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聂帅也不错,比张锋海更高大挺拔,更有威严和霸气。
她很自负,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张三爷温润眸子掠过丝淡淡嘲讽。
“大哥我不知道,聂帅,你做不到,忘了杜明英的教训?”
夏岚轻嗤,神态妖娆轻拢了下肩头披肩。
“你拿那种蠢东西跟我比?”
又说,“上次聂帅带了新婚夫人,他那夫人我见过,有几分姿色,男人娶到合心意的女人,新婚自然是如胶似漆,外行也注意分寸。”
“但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么?”
“男人本质上都一样,远离了心仪的温柔乡,偶尔也会背地里偷着换换胃口,我未必没有成算...”
越说越气,她不满地有瞪了眼张三爷。
“都是你,坏了我好好的机会!”
张三爷唇侧肌肉轻扯,低敛的眸光暗晦落在车窗外,没再接她话。
与其跟这个盲目自信,不可理喻的女人浪费口舌,他更好奇,自己是哪里出了破绽。
他温婉动人的大嫂,好似越来越聪慧过人了,竟然还成了张锋海的贤内助。
啧......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真叫人恶心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