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
不管她是不是真有了身孕,总归要确诊的。
若是有了,更需要一个大夫来帮她保胎调养。
若是没有,帅府里养个府医,也不是养不起。
先养着,以备不时之需。
聂天擎笑,问她:
“别总想着那回事,身上有哪儿不舒服没?”
俞茵摇头,舔了下嘴角甜汁:
“没不舒服,就是嘴比前些日馋,看什么都想尝尝。”
又说,“以往我来月信前几日,也会这样,多半没怀上,都说人怀上会害喜,我胃口好得很,一点不吐。”
“吐那得多难受?还不如嘴馋!”
聂天擎挑眉笑了声,看她嘴角还有芝麻汁渍,伸手过去用拇指蹭了,随意抹在手边儿帕子上。
“馋就吃,你太瘦。”
俞茵掩着帕子轻拭他蹭过的嘴角,浅笑嗔他一眼:
“等我胖成球,你还不嫌弃死?才不上你当!”
聂天擎啧地哂她,一口囫了只汤圆儿进嘴里。
“又瞎说!你白胖儿的,那也是爷养得好!自己养的,哪儿哪儿都比外面的好。”
两人正在吃汤圆,俞茵被逗笑。
笑罢,她吃了两粒芝麻馅儿的,还想找个五仁儿尝尝。
但汤圆儿每颗都白嫩圆胖,外表看不出区别。
她盯着聂天擎的碗,“五仁儿给我一个。”
聂天擎瞥了眼自己勺子里那颗,一口囫嘴里,就招呼程妈取筷子来。
俞茵不明所以,还催他:
“吃汤圆儿要什么筷子?给我一颗,我都看到你刚才吃了。”
聂天擎挑眉笑睨她,“一口囫嘴里的你都能看到?爷咽到肚子里,都没尝出是个啥,各个儿都甜不拉丝......”
正逗嘴,程妈拿了筷子进来。
聂天擎只接了一根儿,然后把碗里剩下的两个汤圆挨个儿戳破了皮。
汤圆儿的馅儿汁淌出来。
俞茵,“......”
聂天擎啧了声,“没有,等着啊。”
他又把瓷盆里剩下的十来粒,挨个儿给戳了个遍。
俞茵看着这番操作,简直无语极了。
男人已经舀起五仁儿的汤圆儿,给她碗里递过来,接着又舀了两粒豆沙馅儿。
“够了够了!”
俞茵忙护住碗,哭笑不得看着他:
“你都戳烂了,别人还怎么吃?”
“别人?谁还吃?”
聂天擎眉峰挑了挑,一手把瓷盆扯到自己跟前儿,舀了一只淌汁儿的汤圆囫嘴里,话也说得含糊不清。
“厨房没了?这都不够爷灌缝儿的。”
“......”
眼睁睁看他捧着一大盆汤圆儿,两分三分钟就一口口吃完了,还端起碗来喝汤。
俞茵抿了抿唇,心忖,可真能吃。
饭量这么大,以后老了发福,可怎么办?
这话她只在肚子里嘀咕,没说出来扫兴。
说了,他以为她嫌弃他,不好。
她默默垂下眼,把自己碗里的三颗汤圆慢吞吞吃完了。
用完膳,不知道聂天擎撑没撑,反正俞茵是吃撑了。
她扶桌站起身,问身边的男人:
“出去走走吗?我想消消食。”
“去!”
聂天擎应的干脆,豁地站起身,伸手牵住她腕子。
“先回房,穿厚点儿,爷带你去护城河边儿看放灯。”
上元节放灯,迎春祈福新一年的好运福气。
这是潍城一带多年来的习俗,至今没变过。
陪男人去看放灯,这是俞茵生平头一次。
她心情很好,还有点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