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殿下,您有何吩咐!”陈伯气喘吁吁道。
沈泽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以前速度也这么快,都没见他这么喘气。
可这次不但大喘气,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陈伯,你怎么喘成这个样子了?”
陈伯羞赧地低下了头,懊恼地说道:“殿下!以后给女人推拿的事情,你能不能别让我干了?老奴……我也一把年纪了,当晴柳小丫头的爷爷都绰绰有余,这让我如何下得去手啊!”
沈泽差点喷出来:“所以,你推拿了没有?”
陈伯咬着牙:“殿下有命,我岂能不推?”
“那晴柳呢?她反抗了没有?”
“当然反抗了……”
“她反抗,你怎么办?”
“殿下都有命了,我只能硬推啊!”
陈伯闭着眼睛直摇头,脸上的褶子都红得发烫,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很难为情,恳求道:“殿下!我修炼的是童子功,若是破了身,以后就不能保护殿下了啊!”
望着他不停冒白雾的脑袋,沈泽有些疑惑。
仅仅是为了向我效忠,能冒出这么多白雾么?
沈泽觉得不像。
可如果不是,那这白雾的来源又是什么?
于是他试探性地说道:“唉!陈伯你也知道,本殿下向来都体恤下属,你说晴柳也在王府呆了几年了,她胸口闷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你就委屈一下,至少把一个疗程走完啊!”
“一个疗程是多久?”
“大概也就七八天吧!”
陈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天喊地道:“殿下!我好难啊!”
“咕嘟咕嘟!”
沈泽:……
淦!
给你个女人,冒的白雾比我演戏都多!
真老处男了。
沈泽忽然很想戏弄他一下,便皱起了眉头:“不过仔细想想,你可是本殿下麾下第一高手,现在又那么多人想要害我,若是你破了功,本殿下岂不是危险了?算了!我还是去外面给晴柳找大夫吧!”
陈伯猛得抬起头,赶紧解释道:“殿下不用破费,其实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沈泽:……
他犹豫了一会儿:“陈伯,你确定这样不会出事?”
陈伯拍了拍胸脯:“不会!这样反而有利于血气流通,说不定我能靠这个活到一百二十岁呢!”
好像生怕沈泽反悔,陈伯赶紧说道:“殿下找我什么事情?”
沈泽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处理,便指了指他的香囊:“你找一个懂行的大夫,把里面的草药筛一遍,找出里面的壬……找出里面的毒性物质。”
他又指了指屋里的两个人:“然后把药方毒效写在横幅上,明天一早随着这俩人一起吊在城门上!记住,今天晚上别虐待他俩,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样还能多吊几天!”
陈伯瞬间就明白了沈泽的意思:“殿下这是要杀鸡儆猴?”
沈泽点点头:“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倒不如借此机会吓退一批,省得以后麻烦。”
陈伯目光闪动,若是以前,殿下也必不会留这两个人活口,只不过是以十分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折磨致死。
这次虽然依旧要杀,但考虑的事情明显更多了!
不仅想到了敲山震虎,而且还师出有名。
也不知道这毒究竟是什么,竟然还真把殿下毒聪明了!
若主母大人泉下有知,定会含笑九泉的!
“殿下,那老奴去了!”
“去吧!”
陈伯提着俩人离开以后,白雾却依旧绵绵不绝,不停地钻入沈泽的鼻腔之中。
他有些感慨,今天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第一个家人是陈伯,第二个家人是小柔。
反正不管是谁!
只要不停挤白雾给我吸,你就是我的家人!
陈伯这一波白雾,让沈泽恢复了一些安全感,但他知道,这安全感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等明天早上,郝掌柜和崔大夫朝城墙上一挂,肯定有无数黑雾朝自己鼻孔里灌!
这次为了杀鸡儆猴,他付出的代价了不可谓不大,而药方毒效,只不过是为了黑雾别把自己撑坏罢了。
“难道……老子要在这冰阔落河里冬泳一辈子了?”
沈泽托腮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惆怅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人心中的偏见,真是一座大山么?
我就想多吸口白雾,有那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