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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货嬉皮笑脸地说,“看在我为你们保密的份上,分给我点呗,反正都是赃款,我不介意自己也脏一点。”
原近夜斜眼看他,“你还记得你是个警察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将脸埋在钞票中的某人如此回答。
原近夜往嘴里丢了粒松子,“小心憋死啊仁兄。”
不过死在钱堆里,对他而言也算死得其所了。
“天呐,”井上小乙抬起头,发出了呻吟声,“福沢,福沢谕吉!”
“纳尼?”本地财神爷吗?原近夜眨眨眼,委实对霓虹文化不了解。
宫野明美低声说,“福沢谕吉,着名的启蒙思想家,明治时代杰出的教育家。”
这位知名人士称得上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有着“霓虹的伏尔泰”“霓虹近代教育之父”等多个头衔。如果一个霓虹人说没听过他会显得很奇怪,搞不好会被当做境外组织派来的间谍分子。
毕竟是恶补过霓虹文化的人,原近夜瞬间反应过来,随机应变地顺着话说,“这时候提起这位近代教育之父是想告诫我们要拾金不昧将钱交给你这位警察叔叔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井上小乙再次呻吟,“这是一万元的纸钞!”
数了数,那棕色钞票上果真有四个零,难怪觉得人面瞧着眼生。
原近夜终于震惊了,这该是多大的一笔钱?
无法不感到震惊,一张钞票就是整整一万日元,100日元差不多是7.6元软妹币,一张薄薄的纸片就是760元软妹币。现在的纸片堆叠成砖,砖头又填充了整个床垫!难怪这张床如此朴实无华……它本身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任何装饰对于它都是亵渎!
望着整整齐齐铺满病床的万元钞票,安室透冷毅的脸动了动,线条分明。
身为公安的他首先感到的是愤怒,居然贪污了如此大的一笔数额,那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行,他一定会向上级禀告,乡司宗太郎的议员生涯到头了!
“目测得有几十亿日元吧?”原近夜觉得脑中乱糟糟的。
一个亿等于一万万,也就是万,相当于760万软妹币,那么十亿日元就是7600万软妹币,几十亿日元的话……嚯,真是好大一笔钱!
他唰地揭开移动病床的床单,“搬上来吧,十亿足够了。”
几人将床垫直接抬到上面,扯扯被褥盖起来,真是方便省事。
让人不禁在心里感激乡司宗太郎的先见之明。
零落的散钞也被井上小乙一张一张捡起来,仔细卷成细筒塞进制服口袋里。
“既然是病床,是不是需要一个昏迷的病人蒙混过关?”他举手,满脸诚恳,或者说急色,“让我上去吧,我腿软了。”面对这种景象,他很难不兴奋到双腿打颤。
“共犯桑,你不能离开,否则谁都知道你是内鬼了。”原近夜给自家老师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干脆利落地一记手刀,井上小乙便软绵绵倒了下去。
病床下楼不需要病人,它本就是要去接伤患的。
按照原本计划,原近夜光明正大坐轮椅出去,掩护推床的宫野明美,安室透见机行事,解决可能出现的麻烦。不过一路畅行无阻,顺利地不可思议。
叮,一楼到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松口气。
电梯门悄然打开,原近夜脸色一僵。
面前是熟悉的三人组:柯南、小兰、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