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能少了你呢?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乡司宗太郎不会知道你的背叛,你只需要说一个名字而已。”
安藤健三还想在拖延一会,但那个老师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持枪的手动了动,“只要一个地址,我不喜欢废话。”
阴冷的语气吓得他头皮发麻,终于吐出那个在喉间百般流转的地名。
他颓然垂下头颅,“乡司先生从没有透露过……我是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才知道的……”
“这才对嘛,早这么配合不就行了吗?”年轻绑匪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脸,“不要报警哦秘书先生,如果议员大人知道出卖他的人是你,那么你就完蛋啦。”
被这么一恐吓,安藤健三紧紧闭上嘴巴,表示绝对不会透漏半句。
他为什么要上赶着说是他背叛的议员?只要他自己什么也不说,议员就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念及此,他心里居然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快感。
“好,乖乖睡一会,明天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安藤健三感到后脑勺一痛,又一次晕了过去。
晚上九点。
某座白色建筑。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望着面前熟悉的高楼,原近夜坐在轮椅上感叹,“不愧是议员大人,把钱藏在这种地方,真特么是个人才。”
“这位乡司议员的确有点头脑,”安室透双手插兜,眺望最顶层的楼层,“难怪五年前可以全身而退,让秘书承担自己的罪行。”
“事不宜迟,我们抓紧行动吧。”宫野明美掏出针织帽与口罩,递给安室透与原近夜,“遮一下,你们的头发太显眼了。”
的确,一个金发一个灰发,想不被记住都难。
好在来往的人这么多,随便伪装就可以隐入人群,不用担心会暴露行迹。
“还是明美姐想得周到。”原近夜将口罩帽子塞进轮椅座下,“我待会再变装,毕竟我本就是医院常客,来往的都是熟人,反倒可以大摇大摆出没。”
是的,医院。
这里是他最熟悉的青森医院,同时也是乡司宗太郎的藏钱基地。
进出的人要么神色凝重要么脚步匆忙,无暇顾及旁人如何如何。谁能想到劫匪是最熟悉的身边人呢?就算猜到他们可以提前踩点,谁又能怀疑一个几周前就身中枪伤行动不便的年轻侦探呢?
安室透看着手中的黑色针织帽有些犹豫,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个可恶的家伙。
原近夜往嘴里丢了粒松子,扯着作案手套,“可惜这么刺激的事不能带上弘树,不知道他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怕黑呐。”
“你以为他是你吗?早点干完早点回家。”安室透戴上帽子,将金发遮盖住,第一个推开玻璃门。
来往的患者从大厅中央的电梯或楼梯通往各楼层,很少有人思考要不要去顶楼看看风景。毕竟那是医院的VIP楼层,限制外来人员进出。
如果他们无意中到达顶楼,就会看到拐角的房间有两位保镖看守。
不过这并不奇怪,VIP病房嘛,门口有保镖在再合理不过了。其他地方也会有保镖来回巡视,所以两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太过引人注目反而会招来怀疑。
这个藏钱地点绝对保密,安藤健三服侍乡司议员那么多年,也没有得到获知该地点的资格。乡司宗太郎一直对自己的谨慎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