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你有什么发现吗?”
安室透点头,“尤里小姐去过休息室,回来之后才喝香槟中毒。她离开时特意将杯垫盖住杯口,所以凶手只能在这之前下毒。后面的事,我想有人看的比我清楚。”
“没错。”原近夜坐在轮椅上说,“本次事件的嫌疑人共有三个。”
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位是诸冈先生。他外出拿眼镜时与拿杯子的尤里小姐擦肩而过。
第二位是深町管家。他的手机发出警报时,受惊的尤里小姐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当时所有人都恐慌不已,凶手很有可能趁乱下毒。
第三位是纱菜小姐。她将红酒洒在了尤里小姐袖口,与香槟有过近距离接触。”
总结清晰,论据充足,安室透不禁看了他一眼。
因为原近夜指认了三位嫌疑人,所以得到了三份的负面情绪。
叮叮叮的系统声响个不停,他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破案还有如此妙用。
目暮警官首先向诸冈先生提出疑问,“为什么是你这个主人去拿眼镜?”
“因为是我踩坏的啊,吃玉子烧要加酱汁,在够瓶子的时候没注意就踩到了。”后者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拿个眼镜有什么大不了的。深町眼睛看不清,外出太危险了。”
“嗯。”目暮警官点点头,没发现有破绽。
原近夜则感叹诸冈先生心肠不错,心想要是大哥琴酒有他一半好的话,那么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吃玉子烧还要蘸酱汁吗?”安室透好奇。
诸冈郡藏点点头,“当然,这是我多年以来的习惯,有什么问题吗?”
安室透微笑,“没有,我的主业是厨师,觉得这种吃法很新鲜,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诸冈郡藏眉目舒展开,“说起来尤里也喜欢这么做,想来是被我传染的吧。”
主业厨师?副业侦探?目暮警官满脸黑线,对这个金发小麦皮的男人多看了几眼。
诸冈郡藏倒不在乎这些,“所以我应该没有嫌疑吧?我根本不可能杀害尤里。”
“不,暂时还没有解除。”原近夜脑洞大开,想起之前纱菜说过的话,“如果你想与尤里小姐结婚而后者不同意,或者她想与你结婚而你不同意,那么作案动机还是十分充足的。”
“可是他不是收到了恐吓信吗?”高木涉抓抓脑袋。
原近夜摸着下巴,“或许是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这怎么可能?”诸冈郡藏失声喊了出来,“我跟她差了二十岁!”
“当然有可能,”纱菜抱臂冷笑,紫色耳环一荡一荡,“你那个管家不是拿钱来找过她吗?想必是价格没有谈拢才对她痛下毒手对吧?”
“什么?”诸冈郡藏搞糊涂了,“深町你来找过尤里?”
深町管家笑得尴尬,“没有没有,都是误会,那是我给尤里小姐的感谢金,谢谢她让老爷您振作起来。”
眼看事情越来越乱,目暮警官不得不出手阻止,“等一下,如果诸冈先生要杀尤里小姐,那么私下偷偷解决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请安室先生调查恐吓信的事?”
“或许是洗脱自己的嫌疑?让人以为尤里小姐是被错杀的?”原近夜耸耸肩,“可能性太多了,而且杀人的也可能是管家不是吗?话说纱菜小姐你罕见地没有说话啊。”
几个人吵成一团,都说自己没有嫌疑。
好吧,这下子更乱了。目暮警官无奈扶额。
只有原近夜面带喜色,听着耳边叮叮当当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