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小队长拿出来的文件写得非常明白,这些房子现在都是手套厂所有,而袜子厂的这些职工霸占了这些住房多年,既不付租金,也不履行义务,所以手套厂早就下了通知,勒令他们在期限之内搬出去。
袜子厂的员工不搬出去,那么手套厂就有权利处置自己的住房。
至于丁大妈他们显然是无理取闹,白住着人家的房子,既不付租金也不听安排,这摆明了是在欺负手套厂呀。
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民警就点点头,叮嘱了小队长一句,“注意安全,尽量和平解决。”
在人情和法理面前,能兼顾就要尽量兼顾。
建筑小队长指了指自己手下的兄弟们,“您看一看,我们很注意的。”
可不是嘛,建筑工人们下手有分寸,房屋是手套厂的,所以房子的外墙和房顶都被拆了,而屋子里的东西却分毫未动。
那些被褥锅碗瓢盆都好好的在那放着呢,其中有一个脸盆架原本是靠着外墙放着的,外墙被拆了之后,只剩脸盆架一个孤零零的摆在那里,显得非常突兀,不过脸盆,还有上面的毛巾肥皂盒却都是好好的。
这就表明这些建筑工人只拆屋,不动人家家里的东西。
民警点头,“那就好!”
眼看着民警不管这事儿,问清楚情况之后就要走,丁大妈一伙人着急了,“没天理啊,这是欺负人呀!”
建筑小队长笑了笑,“我拿到手的文件,上边说的很明白,这些房子并不是你们的,你们已经白住了这么多年,连租金都没给人家付过,现在还赖着不想走,这难道不是欺负人吗?”
丁大妈一伙人的哭叫声都被噎在嗓子里面,哭不出来了。
就这么着,这群建筑工人强行拆除了好几个院子,这几户人家都是外出上工,家里没人的。
像丁大妈这样,家里边留着家属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让建筑工人去拆墙,如果要拆,他们就躺在门口寻死觅活。
这些建筑工人也不着急,趁着丁大妈不注意,还是把篱笆墙给拆了。
等到厂里那些人听着信儿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家属院,还有躺在地上寻死觅活的家属们,至于那些手套厂的工人,这回都变成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大家饶有兴趣的指点着昔日的邻居们,嘲笑着他们的丑态。
房子已经被拆的那些人,真是欲哭无泪,可现在不管是哭还是闹都已经没用了,建筑工人走了,那些被拆下来的砖也被他们拉走了,屋子里的东西倒是都还在,可是现在外头刮风下雪,这些被褥家什不赶紧收拾的话,可就都被糟蹋了。
这些人常年住在别人的房子里边心安理得,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慌乱,大家赶紧联系亲朋好友寻找住的地方。
就算是亲朋好友提供不了房屋,那也得赶紧找个招待所容身。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谁敢在露天里边过夜呢,那不是找死吗?
就这么着,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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