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要细品,至于滋味如何,诸位就自行品评吧。”宋祁一摆手,面前的小童起身,两名小童行了礼,站到茶几之后。
有了逸亲王的话,众人心里就有了底,这酒要细品,不能牛饮,不然就要浪费了这好酒。
这是自是那些真正爱酒之人的想法,至于那些对酒无甚大爱好,又有些小心思的,在听了逸亲王这番话后,不管这酒是好,抑或是不好,也都只能称好,不若丢的可不仅仅是面子了,甚至会得罪人。
不过在场大多还是置身事外的,对酒不特别爱好,又与白鹤楼没有太多利益牵扯,只单纯是凑热闹,顺带跟跟风——大家都是惯会看脸色行事的,看逸亲王的态度,就知他对这酒是满意的,他们自然也就乐意吹捧吹捧啦。
司仪又请逸亲王妃和成王品尝,随后又是一拍手,一排排侍女手托木盘从大堂两侧鱼贯而入,给在座的众宾客倒酒。
趁着这空挡,司仪施施然一行礼,笑道:“在诸位品酒之前,楚某要代当家的表达一番歉意,因着极品紫珀酿造不易,如今白鹤楼并无多少存酒,是以今日只能供诸位小酌一两杯,多的,便是拿不出来了,不周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众人一听这话,当即一怔,有嘴快的道:“这紫珀也分三六九等?”
接着又有眼红的,半开玩笑半酸溜溜地嗤笑:“什么拿得出拿不出,怕是白鹤楼当家小气了吧,哈哈。”
自然也有惋惜不能一次尝个够的。
司仪听着台下的议论,也不着急开口辩解,只待众人声音稍歇后,才不紧不慢道:“即便是普通的米酒,也是有好坏之分的,紫珀自然也是,如今大家眼前的。便是目前咱们白鹤楼所酿造出来的,最顶级的紫珀。也不瞒诸位,稍微差一些的紫珀白鹤楼是有不少,倒不是当家的小气不愿拿出来。只是当家的认为,只有极品紫珀才配得上在座诸位的身份,是以才会做出如此决定,只是没想会惹了诸位不快,楚某在此再次代当家的致歉了。”
说罢又是一礼。
他礼数周到,语气诚恳,加之前面几番互动,台下众人再已对他生了亲近之心,是以如今听闻这话,自然是连声表示理解。
而那些听闻还有不少紫珀。想要借机嘲讽泼脏水的人,见状当即闭了嘴,生生憋出一肚子火来。
待倒酒的侍女都退下后,司仪朗声笑道:“大家的谅解楚某很是感激,为了表达楚某的感激之情。在品酒之前,楚某决定向诸位稍稍透露一点紫珀的内幕消息,据说——”
他故意拖长音调,见台下众人伸着脖子满脸好奇,他才狡黠一笑,接着道:“据酿造出此酒的师傅所言,长期饮用紫珀。不仅有滋补养颜,延缓衰老的功效,还能促进食欲,消除疲劳,提神醒脑,预防疾病哦。不过此话是否完全属实,楚某就不敢断言了,倒是养颜和延缓衰老的作用,在座的诸位夫人小姐一会不妨试试,只需取少许紫珀轻抹于手背之上。很快便能瞧出效果了。”
闻言,台下众人又是惊呼出声,当然更多的是质疑声。
司仪也不解释,在众人追问前,温文笑道:“楚某也不多废话,下面就请诸位一边品酒一边听曲罢。”随即便快速下了舞台,徒留台下众人满腔疑问。
很快,一个面带轻纱,身姿婀娜的紫衣女子抱着琵琶上了台来,袅袅婷婷向着众人福了一礼后,便在台上不知何时支好的椅子上坐下,青葱般的五指一拨,悠扬的曲调便响彻全场,随之响起的是如黄莺啼鸣般的歌声,婉转而清亮,令人听之动情。
众人只得压下心底疑问,一边听着小曲,一边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起来。
男宾这边在品尝过后,不由交口称赞起来,然让真正爱酒之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紫珀太过温和了,也就是一点不烈,喝不醉人。
毕竟以往喝的酒都是粮食酿造的,这样的酒往往会比较烈,众人口味早就重了,如今喝这紫珀,多少便有些不适应。不过紫珀口感一流,酒香醇厚,回味也绵长,很有一番别样滋味,倒是完全可以弥补这不足之处。
倒是那些自诩清流的斯文年轻公子们,很是喜欢这温润如玉的酒,更有人诗兴大发,一边执着就被浅酌,一边摇头晃脑地做起诗歌来。
女眷席位这边就更是热闹得不行了。
真有信了司仪的话,将紫珀涂抹在手背上尝试效果的,是一位跟着兄长来凑热闹的世家小姐。
那小姐也不过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试了试,谁知片刻后,竟真的见手背变得更为光滑白皙细嫩了,当即便欢呼一声,将此事告知了身边的姐妹。
于是一个传一个,台下的夫人小姐们很快便都知晓了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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