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苏兰唠唠叨叨了一番,于婉怡终是寻了借口,将人打发走了。
时至午时,季成辉终于从书房里出了来,于婉怡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关切道:“是不是发生要紧事了,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季成辉颔首道:“京城传来消息,道是西南地区有匪寇作乱,兴许过一段时候,皇上会派兵围剿。”
“皇上有意派你去?”于婉怡皱起眉,倒不是畏惧上阵杀敌,只是小小匪寇,回用得着大匡的大将军亲自领兵攻打?
“由谁领兵还未定下来。”季成辉摇头,眉间染着几分担忧,道:“那群匪寇盘踞永河西岸,朝廷若是派兵攻打,就必须要渡过永河,只是水上作战,对我军十分不利。”
永河乃是大匡境内数一数二的大河,河面宽阔,绵延数里,一旦要与对岸的匪寇交战,毫无疑问河面会沦为第一战场。
于婉怡见他愁眉不展,便劝道:“安心,大匡善于水战的将士亦不在少数,相信一旦打起来,也不会处于劣势的。”顿了顿,又道:“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我要和你详细谈谈。”
闻言,季成辉觉得有理,便将担忧暂且放在一旁,问道:“哦?何事?”
于婉怡便把苏兰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问道:“你可听出其中深意来了?”
季成辉方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拢到了一起,眼中带着冰霜,沉声道:“本王倒是要多谢她,让本王如此轻易便知晓了救命恩人何在!”
他如何听不出,苏兰口中所言,那个被救之人就是他!
知夫莫若妻,于婉怡一听他的口气,便知他是气极了,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问道:“你觉得她这话里有几分可信?”
“只有一分可信!”季成辉断言。
那一分,指的是有关苏荷娘亲的那几句。
当年他虽身受重伤,脑子却不糊涂,谁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他清楚得很!
于婉怡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原来当年救你的人,就是义兄的妹妹,娇娇的母亲,只是……”想到苏荷母亲的凄凉遭遇,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
季成辉当下也是惆怅万分,又是愤怒又是自责,狠狠一拳击在了廊下柱子上。
“若是我早些派人来寻恩人下落,恩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凉遭遇!”季成辉虎目含泪。咬牙吐出一句话来。
于婉怡也不禁红了眼眶,握拳愤恨道:“娇娇的娘亲不仅是义兄的妹妹,也是我们的恩人,她的仇,我们一定要报。苏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特别是意欲假借娇娇娘亲的救命之恩,居心叵测的苏兰!
季成辉重重颔首,眼带寒光。
苏兰丝毫不知自己的一番误导,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为整个苏家惹来了灾祸,此时的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幻想着不久的将来。她坐着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嫁入王府的情景。
另一边,进城的马车上,苏荷抱着弟妹痛哭发泄一番,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车厢内还有外人在,顿时羞红了一张脸,为自己方才毫无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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