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这个时候,还是张风挺身而出,止住了林家混乱的局面。他一边让人照顾柳若梅,一边让林虎去县衙打听情况,同时派人通报柳府。
县衙传来地消息对林沐风非常不利。但林家人就是死了也不会相信林沐风能去强*奸民女的,更何况,因由还出在王二被绑架一事上。
柳若长和柳东阳父子赶到了林家。按理。王二是一个关键的人证,柳若长意欲要派人抬着王二去县衙喊冤,但柳东阳叹息一声。“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了。老夫看得出来,定然是沐风上次得罪了夏侯县令,他有意借此案报复沐风,怕是有王二作证也是无济于事的。”
“爹爹,那怎么办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夫坐牢啊!”柳若长看着伏在案上低低抽泣的柳若梅,心急如焚搓着手道。
“如今之计。林家要派一个人连夜去京城喊冤。先生颇得皇上器重。近日又刚刚为皇上烧制了一批瓷砖地试验品,想来皇上是不会坐视不管地。”张风站出来说道,“本来我可以去,我姑父大人就在朝中,但目前的林家,先生不在,王二又重伤在床,我还要留下主持瓷窑地大局,这进京的人选……”
“派下人去说不清楚。还是我去。”柳若长拍了拍桌案。
“这样也行,只是瓷行的事情还需要柳大哥掌控,目前怕是……而且,林家地事情由柳家人出头……”张风犹豫了一下。
“奴婢去,奴婢就是死了也会把御状告到京城去。”轻霞出人意料地盈盈站了出来。跪倒在柳若长面前。“柳少爷,让轻霞去吧。”
“你?”柳若长知道轻霞已经是林沐风的人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能经得起长途跋涉,能妥妥当当地把事情办妥吗?
柳若梅缓缓挺着大肚子起身低低道,“爹爹,夫君,阿风,就让轻霞带着林虎进京去吧,轻霞也算是夫君的人了,我们林家地事情还是让林家的人来做---轻霞,这是南平公主送给我的玉佩,你带着这块玉佩进京,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南平公主,让她救夫君一救。”
“奴婢知道了,少奶奶,奴婢如果把事情办砸了,就一头撞死在京城,死也不回益都来了。”轻霞站起来接过柳若梅手中的玉佩,俏脸上一片坚决刚毅之色。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话不多轻言轻语的小丫鬟居然还有这样刚毅果敢的另一面。但事情紧急,就这么定下来了,张风写好了一封信交给轻霞,林虎已经套好了车,两人出门驾车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消息迅速在益都城里传开,林家少爷林沐风居然强*奸民女未遂将之杀害在城外山坡之上,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好事者四处传播,小道消息漫天飞。
夏侯良地“报告”也到了青州知府邓文生地案头。邓文生也自是不信,但益都县的秉呈上人证物证俱全,事实清晰,林沐风行凶杀人罪名成立。其实,这份报告根本就是偷换了概念,在夏侯良的授意下,益都县的刀笔吏有意回避了一些疑点,而将本案奏报成了一起单独简单的行凶杀人案。
但正如林沐风所想,邓文生的红笔死活就是不敢圈下去。他心里顾虑重重,这林沐风好歹也是皇上看中的一个“本地名流”,送往京城宫里的瓷砖又才刚刚运出,万一皇上……想到这里,他将益都县的奏报搁置一边,唤过一个衙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衙役出衙纵马向益都县而来。
这邓文生也是一个官场地老油条了。无论林沐风是否真的杀了人,他都要先放一放。且看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他知道,林家的人肯定会去京城想招的。他可是听说,南平公主此次到青州府来,曾经两次进了林家,而且,还与林沐风一起去了泰山游览,这会是普通的关系吗?他还听说,当日在京城,皇帝有意赐婚林沐风为南平公主地驸马,林沐风宁死不从,但却安然无恙,这又意味着什么?
所以,今早齐王府来人给他施加压力,要他尽快批了林沐风一案地回文,他仍旧是以一个“拖”字来回应。齐王府的人掺和了进来,更让邓文生觉得此事很不简单,越是这样,他越要慎重对待。
青州知府传下话来,要夏侯良善待林沐风,夏侯良虽然愤愤不平,但却无可奈何,只好允许林家“送医送药”和“送补品”进大牢。柳若长还花20两银子贿赂了牢头,专门给林沐风换了一间相对比较干净地牢房,而且,他的一日三餐都是由林家送来。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林家如今有的是钱,上上下下的厚加打点,再加上他隐隐有很大的靠山在京城,牢头狱卒们心知肚明,心道这人没准儿啥时就出来了,自己犯不上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再加上又拿了人家的银子,于是就大开“方便之门”,只是瞒着县令一个人而已。回过头来再说进京求救的轻霞和林虎。两人除了必要的打尖休息之外,几乎都没住什么客栈,昼夜赶路。累了就将车停靠在路边迷糊一会,渴了饿了就买些包子烧饼一边赶路一边吃。
就这样,他们愣是在7日后赶到了京城。进了京城,找了间客栈住下略微休息了一下,轻霞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裙,这才与林虎打听着武定侯府的方向匆匆而去。这就是轻霞这丫头的细心之处,毕竟是要去侯府,自己两人一连赶路,心神疲倦不说且衣冠不整,这样去见侯爷太不礼貌,而且也丢了林家的体面。
武定侯府的人听说是山东益都县林家来人报信,也不敢怠慢,急急通禀了进去,不多时,侯爷夫人就传下话来要轻霞进府。轻霞整理了一下衣裙,定了定神,回头看了林虎一眼,示意他在府外等候,便毅然走进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