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绍华心头一动,肥硕的脑袋一阵摇晃,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他也不是傻子,他不但不傻,相反作为一个多年在酒业市场上打滚的老油条,他比谁都精明。
他旋即就醒过神来,魏家这大管家今日与自己在这凤鸣楼“巧遇”,八成是有意为之。至于魏家想要干什么,他也隐隐猜出了几分。这魏东才费尽口舌在自己面前夸耀魏家所出烈酒的种种好处,总不是为了炫耀。但他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得紧,好东西总归是好东西,大唐烈酒品种匮乏,目前就清香玉液这一种独霸,魏家所出的这一种虽然略显品质差了一些,但毕竟也算是远远烈于寻常酒品的烈酒,那么,魏家何以有钱不赚?莫非?
魏东才与朱绍华这一对商场上的狐狸,各自怀着心机,面对面虚伪市侩地笑着,天南地北地神侃着,居然将烈酒之事搁在了一边。
直到一个俏丽的少女衣带飘起从他们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朱绍华贪婪地望着少女提着竹篮盈盈而去的背影,不禁咽了几口唾沫。
少女秀儿皱着秀眉出了凤鸣楼的大门,手捂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这凤鸣楼的大厅里乌烟瘴气的,酒气冲天中夹杂着众酒客浑浊的呼吸,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恶臭味,要不是少爷好吃这凤鸣楼女神厨烹制的**红烧鲤鱼,她才懒得跨进这鬼地方来。
即便是装在竹篮里密封着,那清香的**红烧鲤鱼的香味还是遮不住地飘荡了出来。秀儿急匆匆地赶着路,终于在红烧鱼的热气还没完全散尽地时候跨进了萧家的大门,正要往内院里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地呼唤:“秀儿!”
秀儿回头一看,见孙公让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新袍,正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秀儿恭谨地躬身一福,“秀儿见过孙老爷!”
孙公让微微一怔,往日秀儿都叫他“老爷”,但今儿个却有意无意地加了一个“孙”字,虽然意义相同,但孙公让总是从这称呼中听出了几分疏远的意思。
笑了笑,“秀儿,子长在家否?”
“少爷在家,孟昶先生来访,正与少爷在房对饮。”秀儿轻轻道。
“哦,孟昶先生来了?”孙公让哦了一声,又笑道,“秀儿,最近子长都在忙些什么,怎么好几天都不到酒坊里来了?”
秀儿精巧的嘴角一抿,微微摇头,默然不语。
孙公让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却见秀儿一幅“保持沉默”的神态,不由更加楞了一下,心道这丫头片子到底是咋了,今儿个怎么怪怪地,跟自己似乎也疏远了很多……
不过,孙公让也没多想,他挥了挥因为有些紧张而显得麻木的手臂,笑了笑道,“秀儿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孙某来访。”
……
……
孟尝跟萧睿是常来常往的忘年交,孙公让跟萧睿则是合作关系的伙伴兼友人,三人凑在一起一番痛饮,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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