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正在努力合围!
大寺拔出军刀道:“他们来得好快,井上君,请你带着部队先走!”
井上光道:“大寺君,你是部队的统帅,不能留下断后!”
大寺安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这次失败,我罪责难逃,与其回去受审,不如战死!请回去转告黑木将军,就说我大寺安纯对不起他!另外转告我的家人,我不能回去了!”
“可是……”
见井上光还有犹豫,大寺深深的鞠躬道:“拜托了!”
看到大寺一脸坚决,井上光向大寺也鞠躬道:“请大寺君放心,我一定将士兵们带回胶州,并告诉黑木将军,你是帝国真正的勇士!”
大寺站直身体,然后喝道:“黑藤君,你带着部下随我断后,其他人跟着井上君先走!”
就在大部分日军再次踏上逃亡的路途时,一团一营已经追到了徐家芦水数百米处。伍连魁端着挺轻机枪“突突突突……”一阵扫射,跑在最后的几个日本士兵被打得飞出数米,然后象麻袋一样重重落在地上。在正伍连魁等人准备进村时,“砰砰砰……”密集的子弹从村里射出,数个中国士兵顿时倒下。要不是警卫员将伍连魁拉倒,恐怕他就要身中数枪。
伍连魁趴在地上骂道:“妈的!想不到还让小鬼子打了个伏击!”
将伍连魁拉倒在地的警卫员道:“营长,用迫击炮炸他娘的!”
伍连魁扭头对身后的机炮排长喝道:“奶奶地,把迫击炮架好,给老子轰!”
三个迫击炮组迅速将60mm迫击炮组装|般的响声后,炮弹在空中划出夸张的抛物线,然后落到村庄里。三发炮弹在村里不同的地方爆炸,日本人的哀嚎随即在村里响起。
看到效果不错,伍连魁继续喊道:“别节约弹药,给我炸他娘的!炸得他哭爹喊娘!”
虽然迫击炮威力不大,但每个迫击炮组携带50枚炮弹,够将这个小村落犁一遍!炮击了十多轮后,村里的日本人受不了了,一个军官举起战刀喝道:“杀寂寂!”。随即幸存的几十个日本士兵开始朝村外冲来。
“***,想杀老子的**?老子先崩了你地卵子!”伍连魁一边喝骂,一边开始向冲出来的日本士兵扫射……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几十个日本人在几挺轻机枪的扫射下,片刻就被打成了蜂窝。警卫员走到检查的尸体伍连魁身边问道:“营长,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喊‘杀**’?”
伍连魁一边查看日本军官的尸体一边道:“因为他们日本人**小,所以嫉妒我们,要杀我们的**!”
勤务兵朝地上啐了一口道:“靠!**没了不成了太监?我还没
人呢,日本人可真狠!”
伍连魁把尸体翻过来,然后笑道:“妈的。这次干掉了个大官!是个日本少将!”
“少将?!日本将军?!营长,将军都能留下来断后。说明前面还有官更大的,我们快追吧!”
伍连魁一把抄起地上的机枪道:“对,命令部队加快速度!我们到前面捉大鱼!”
一营追出不久,便遇到了从北边往南包抄地二团,于是前面还有大官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军。可怜地大寺本以为自己留下来可以减缓追兵的速度,没料到这让追兵更加兴奋,一个个仿佛吃了**一般在日本大队后面穷追不舍。追兵有了干劲,对于被追的对象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当井上进入胶州地界的时候,他带着的败兵数量已经降4500,一路上都成了“大寺牌兴奋剂”的牺牲品。
当井上一行灰头土脸的来到胶州城外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战友,而是一阵枪林弹雨。看着城头的中国士兵,井上颓然倒地:“完了,胶州失陷。我们被包围了……”
十三联队长大久保道:“参谋长阁下!请您下令,我们立刻突围!”
井上苦笑道:“突围?向哪里突围?袁世凯一早就设下了套子,我们还一头扎进去。下令部队投降吧……”
大久保喝道:“不!帝**人不会投降!参谋长阁下,请下令突围!”
井上道:“大久保君,看看你手下这些士兵!他们还能进行战斗吗?让他们留着性命回国吧!”
诸城下的惨败,一夜地逃亡,身体上的疲乏和饥饿,已经把这些士兵的精神彻底击垮,同时也将这支精锐的士气消磨一光。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地部下,大久保不甘的怒吼道:“不!我们是第六师团,帝国最精锐的师团!我们不会投降!”
就在大久保发神经地时候,中**队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失去斗志的日本兵。城头上的刘文南一招手,几个士兵将一个耷拉着脑袋的日本军官推了出来。随即一个懂日语的士兵高喊道:“城下的日本士兵们,你们看看这是谁?”
当井上看清了这个日本军官的长相后,立刻惊呼道:“黑木将军!”
“连他都投降了,你们还犹豫什么?!放下武器,我们将保证你们的安全!”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啪——”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步枪,随即日本士兵们开始纷纷缴械……
诸城战役,江南兵团一师以伤亡不到1000代价,歼灭日军人,俘虏6800人。第六师团师团长黑木为中将、参谋长井上光少将~俘,十一旅团少将旅团长大寺安纯被击毙。夺下胶州后,一师立刻挥兵东进即墨。经过一天激战,歼灭即墨驻军日第联队,十二旅团少将旅团长谷川好道自杀于即墨的指挥部,至此,号称日本第一精锐的第六师团全军覆没。就在形式一片大好的时候,袁世凯却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胶州城头。
徐军登上城楼施礼道:“中堂大人,现在海阳、海宁总共只有千余日军驻守,为何我们不一鼓作气……”
武猛做了个手势,徐军立刻将话咽了下去。看着远方的山峦,袁世凯淡淡的说道:“徐军,告诉将士们,朝廷开始跟日本人议和,下令我们停止追击!”
“什么?!妈的,这帮清狗!”
武猛道:“威海北帮炮台被日军攻占,现在北洋水师岌岌可危!”
袁世凯没有回头,他叹口气道:“武猛、徐军,你们两先下去,命令各地部队原地待命!”
“是!”
两人走后,袁世凯将手里的电文撕碎,然后洒向空中:“国家太弱,个人太强是个悲剧吗?”
沈月琴将风衣披在袁世凯肩上道:“绝对不是!”
袁世凯看看沈月琴道:“左宗棠是个硬汉,有勇有谋,可惜清廷无能,最后抱憾而终;你的父亲用兵如神,无奈太平天国内乱频生,只得率部出走……他们都很强,人生却都是悲剧收场。”
“在月琴看来,他们都不够强!”
“包括你的父亲?“
“对!在夏威夷的七年里,我学到了很多。人的强大,不仅仅是武勇、兵法,更应该是超越时空的思维。如果他们足够强大,那就可以改变国家的命运,把个人的强变成国家的强!就像您和您现在所做的……”
袁世凯道:“当一个上位者很难,尤其是当一个弱国的上位者更难……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吗?”
沈月琴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到耳后笑道:“那是在凤来楼,当时我请您上楼,结果被您拒绝了,呵呵,想想很没面子……”
“当年我刚刚就任两江总督,权力的味道让我沉浸其中,感觉是我在驾驭着这权力,可如今……我感觉在被它驾驭……”
沈月琴笑道:“中堂大人,这可不像刚刚全歼了第六师团的您。”
袁世凯笑道:“世事难料……当年我们连交流都不信任,今天你却可以为我披上外衣!月琴,你该成家了……”
沈月琴很坦然的道:“月琴的心思大人应该最清楚。”
袁世凯轻轻的揽住沈月琴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而我能给你的不多……”
沈月琴将头枕在那宽阔的肩膀上:“现在月琴已经拥有很多,不再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