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商

那

    、成本比他们优势得多的洋货竞争。这些年，江苏以及民族资本的投资总额在不断萎缩，厘卡、厘金已经成为江苏发展最大的障碍。两江的厘金体系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保持原状可以得到大量的发展资金，不过民族工商业会慢慢被不用纳税地外国资本挤垮。到时候财政来源就会走向枯竭，因此这个选择如同饮“鸠”止渴；想要取消三省厘金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袁世凯用其他财政收入来填补取消厘金出现的上交空缺。如果真这么干，那么短期内两江的财政收入会出现非常大的滑坡，甚至有可能让政府的各项新政陷入无米下锅的境地，所以这个选择如同刮骨疗伤，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针对这种情况，袁世凯除了立刻取消土贡、田赋、捐税不合理税收外，还出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商业发展政策——以政府资本聚拢民间资本。以政府资本引导民间资本，以政府资本盘活民间资本——这个政策的核心就是成立江南工商总会！江南工商总会虽然隶属于商务厅。不过它并不是一个虚设的行政单位，而是一个实实在在地官办经营单位，其主要有三个经营范围：国内商品贸易，实业投资，银行、证券等金融投资。总会第一笔启动资金总额为50万两白银，三省巡抚衙门各出万，两江总督衙门出资20万两。为了筹集这笔钱，袁世凯甚至还以两江总督衙门的身份，向夏威夷一个银行进行了贷款（海盗留下那笔钱）。

    在国内商品贸易地经营上，总会除了自主在各地开设商号。还进行特许经营。说白了就是各地民间商号缴纳一定的年会，就可以取得江南工商总会某地某某分号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官办商号！由于官办商号在其控制区内是不需要缴纳厘金的，因此这些商号的货物今后可以畅通无阻进出两江。达到避税的目的！不过这种特许经营同时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官办企业不需要向地方政府纳税。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这个特许经营偷税，江南工商总会制定了利润分成体系：各地加盟分号运输货物进入两江时。必须在边卡登记货物的数量、种类与成本；货物出售后，这些加盟分号要将一定比例的利润上交总会，以替代交易税，这种做法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防止偷税、漏税的作用。这种特许经营模式，能够为两江带来三个好处。第一，由于江苏是中国国内商品贸易最发达地地区，因此每天进出三省的各地商人无数。如果工商总会的年费合理，那么能够免交厘金的吸引力有多大就不言而喻。到时候加盟地恐怕就不仅仅是两江的商号，甚至连外省商号加盟者都会络绎不绝——光是这笔年会收入就相当可观。第二，原来商人们在两江交易，必须以厘金的形式向国家分割利润，厘金比例地方政府无权调整，而且大部分还必须上交国家。现在厘金转化成工商总会“内部”分成，不仅还不必上交国家，地方政府也可以自主控制调节分成比例，甚至还能对某些重点行业进行免税扶持。第三，利用工商总会，政府还可以建立一个商业信息平台。这个平台不仅可以收集两江境内地商业信息，还能收集外省商号提供的信息，并利用《江南商务周刊》定期公布种货物价格、利润，对加盟商号进行合理的引导，使得市场能够有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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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业投资的方面，江南工商总会也对民间敞开大门，允许民营资本入股各种官办企业。在清末，由于地方封建官僚对民族资本的盘剥，加上外国资本的打压，使得民族工业基本失去了自主发展的活力，投资官办企业与外资企业已经成为民间资本唯一的选择。十九世纪中期开始，大批民间资本家放弃自办工厂，开始购买轮船招商局、上海机器织布局等企业股票，而且还一度出现了民间董事参与官办企业经营决策的情况。江南工商总会开办的企业只要赚钱，这种收益对民族资本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加上袁世凯、左宗棠、郭嵩焘等人纷纷以私人名义入股，这无疑大大增加了民间资本家投资的信心。如果能够有效的聚拢民间资本，那么首先可以解决政府发展工商业的资金，其次可以引导、控制民间资本投资方向，而且资本形成了规模，还能抵抗国外企业对中国一些行业的控制与垄断，避免胡雪岩那样以一人之力与外商“开战”，其他商人却作壁上观的情况。

    为了更好的进行资本运作，江南工商总会还开办了“招商银行”，为两江的经济建设提供金融服务。并且袁世凯还计划在实业投资形成规模后，将这些企业的股票交易地点固定，成立中国第一个股票交易市场。这样就能充分盘活两江，甚至是全国的资本流通。

    由于江南工商总会最大的股东是两江三省政府，因此它的利润分红，自然也就成了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除了为地方财政增收，江南工商总会在袁世凯心目中还有几个更重要的功能。第一，现在袁世凯已经掌握了凯丽集团投资中国的导向权，如果能再把民族资本的导向权控于手中，那么外资与民营资本可以相辅相成、有规划的发展，避免恶性竞争。其次，可以使国内新兴工商业的产、供、销一体化发展，并且随后展开的铁路建设，也可以根据商业更合理的布局，为工商业发展提供支持。最重要的一点，利用招商银行，袁世凯可以在自己夺权之前吸纳尽可能多的民间资本，将来罗氏家族控制了中国的国家银行后，他的经济自主性也会增加不少。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厘金都没有好处，比如对鸦片增收的药厘就是一个禁烟的好途径，而其中的洋药厘，还是地方政府唯一可以向外国人征收的厘金！在袁世凯的建议下，土药厘一下上调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