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起,外国使节觐见中国皇之礼入觐”的方式,因此格雷来到大殿之上,只微微一鞠躬道:“见过尊敬的中国皇帝陛下!”
虽然礼数还算“周全”,不过格雷声调里那种轻视与不快显而易见。听了翻译的转述与解释,慈禧有些不喜道:“格雷先生,非常欢迎您到我大清来朝见。
听了随行翻译的话,格雷丝毫没有客气,他冷冷道:“对不起,太后阁下,我不是来朝见的,而是来帮助你们中国的,不过我觉得这种帮助有些多余!”
此时纵横使团的成员全部都在殿上复命,在袁世凯的建议之下,他们充当起了各位重臣的翻译。听了李经方的转述后,李鸿章喝断道:“大胆!你个夷邦使节,竟然敢在殿上放肆!我大清天朝上国,怎用得着你来相帮!”
格雷笑道:“不用我们相帮,基隆的法**队怎么消失的?”
李鸿章道:“哼!基隆法军乃我大清刘铭传将军收复的,与你们何干?”
李鸿章此刻就是要与美国使节斗气,希望让美国人不喜而断绝袁世凯的“外援”。不料格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美**队明日就开到基隆,等打下来以后就据为己有!我倒要看看那支能打败法国的中**队有多厉害!”
格雷的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无疑是宣战!慈禧原来的打算是想看着李鸿章与格雷两个人斗法,没料到格雷上来就是“杀手锏”,逼着她不得不亲自出马:“格雷先生,你误会了,如果下面官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一定好好惩治!”
此时李鸿章向慈禧跪倒道:“启禀太后,从方才交谈,已看出美利坚屯兵大清,乃心术不正,还望太后提防,袁世凯引狼入室,应予严惩!”
“哈哈……尊敬的中国太后,中国自称礼仪之邦,看来也就是说说罢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国与国只见的友谊与礼节!”虽然格雷是笑着说完这番话地。不过他心里一直在颤抖:袁,你让我这么在皇帝面前说话,不会要我的命吧?
这个时代中国当权者对洋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这种恐惧程度不仅洋人没有充足的估计,恐怕连中国这些官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过这个殿上却有一个从后世来的人,他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这些人模狗样的当权者心里那种畏缩,因此才为格雷设计了这么一套台词。
格雷对大清国体的“侮辱”,让大殿上一阵低声议论,李鸿章喝道:“你竟敢在殿上……”
见殿上火药味越来越浓,慈禧赶忙道:“李大人。你先退下!”
“是!”
慈禧对格雷道:“格雷先生,大清礼仪之邦。你们美利坚不远万里派兵来援,我们自然视你为朋友,也会以朋友之道相待,是否下面接待官员曾有怠慢之处?”
格雷笑问道:“尊敬的太后,我想问问中国人是怎么对待朋友的?”
慈禧好歹也是读过两年书地女人,她侃侃答道:“我们中国自古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说,因此当然是满心高兴的欢迎你们前来啊!”
格雷“恍然”道:“哦~原来你们中国对待朋友的方法,就是让自己高兴让朋友吃亏啊?”
李鸿章“忍无可忍”的喝道:“你太放肆了,竟然敢如此口气与太后说话!”
豁出去了!袁。有问题你可得救我!格雷把心一横道:“太后阁下,我想问问如今法国和美国,那个是中国的朋友,哪个是中国的敌人?”
慈禧道:“我大清与法兰西开战。自然为敌;你们美利坚相援,自然是友!”
格雷笑道:“可我怎么觉得大清对待敌人要比对待朋友好呢?”
“贵使此话怎讲?”
格雷道:“美国的军舰数量目前也并不多,大概就是十来艘。而可以调动的只有派来中国的两艘,这足以显示我们对中国的诚意。可当我们带着善意,带着与中国成为朋友地目的来到中国近海时,我们受到了什么欢迎?不仅靠不了岸,而且连一艘出来支援地中**舰都没有!当时袁大人对我说了贵国的情况,表示现在贵国战局不顺,所以无法派出军舰迎接。我们考虑到来中国的目的就是支援贵国对法作战,于是在袁大人的指挥下,以2000人、三艘船的实5000军、四艘战舰进行激烈战斗。付出了惨重代价后收复了基隆,可我们上岸后又得到了什么?贵国不仅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还完全否定了我们在基隆战斗中的功劳,难道中国就是这样交朋友的吗?难道我们那数百牺牲的美国士兵就白死了吗?”
其实基隆一役美国人阵亡不过数十人,但是由于法**队地“强大”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中国官员意识里,因此也没有人怀疑格雷报出的数字,听
的话,李鸿章哼道:“你们收复地基隆?那为什么法虏都在刘铭传大人手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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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道:“你就是只会谈判的李大人吧?法国雷诺少将地招供书现在在我手上,你要不要看看?而且就凭刘铭传手上那点士兵能打败法军?就算他能打败法军,那么法国四艘战舰又是谁击沉的?难道你要告诉我,凭着台湾那几个铁锈还没有清理干净的炮台,就能够击沉法军3000吨的富士达号?”
被一顿抢白,李鸿章没了下文,格雷接着说道:“尊敬的太后,最让我们不能接受的是,在我们打败了法国人之后,大清竟然开始与法国人谈判!”
听了这话,李鸿章又有话说了:“格雷先生,我们与法国人是打是和。恐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吧?难道我们与法国人谈判还要请示您吗?”
慈禧道:“李大人言之有理,这是我大清自家事务,恐贵使管得有些宽了……”
格雷道:“尊敬的太后,我想先问一句,中美还算不算盟友?”
“自然算!”
格雷道:“据我所知,法国向大清索要10亿法郎赔款、.;权、铁路修建权,甚至还要走了你们属国越南的保护权!象这样地谈判你们竟然会接受?”
李鸿章冷笑道:“为何不能接受?这些又不是你们美国的!”
格雷道:“既然你们给敌人如此多的利益,那对比起来,美国这个朋友又得到了什么?或者你们可以说,中国拿自己的利益去换取与法国的和平美国管不着。但中国的铁路修建权和属国矿产开采权是已经承诺给美国的,可你们却当作筹码去与法国人谈判!这不是等于拿着朋友的东西去讨好敌人吗?这样看来,中国对待敌人不是要比对待朋友要好吗?而且你们如此操作,将来谁还会与中国结盟?
来支援中国之前,美国与法国虽然不是盟友,可还能称得上友好,不过我们却选择了与中国结盟而得罪了法国人。结盟,就意味着在军事与外交上,双方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任何事情是否应该考虑对方的利益?你们不与我们协商就与法国人谈判。这等于让我们得罪了法国人之后,又一脚把美国踢开。这样没有信义地朋友我们敢交吗?那我们出兵又有什么意义?”
在历次战争中,清廷除了孱弱的抵抗就是受辱的求和,而在外交上,除了请第三方“调和”,似乎没有别的手段。这种战争中的外交政策不仅愚昧和幼稚,甚至说是空白也不为过。自从被打开国门之后,虽然外派使节,可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外交,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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