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孙权赤luo裸的表白被小乔一声喝断,她直视着孙权,目光是何等的肃厉,直令孙权为之一震,竟是隐隐生畏,整个人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堂中静如死水,气氛窒息之极。
沉寂了片刻之后,小乔面色缓了几分,叹道:“主公,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孙权回过神来,脸上又流露出浪荡之色,一把便携起了小乔的手,笑嘻嘻道:“阿婉,我没有喝醉,我现在最清醒不过了,我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小乔这一次并没有将手挣脱,而是默默道:“主公,公瑾他为了你的大业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最终更因伤势不治而去。而今主公你却这般对待他的妻室,你就不怕公瑾他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吗?”
小乔的话如一股凉嗖嗖的风从孙权的耳朵抹过,孙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又笑道:“我正是念着公瑾的功劳,所以他的妻儿,我更要好好照顾。阿婉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今后公瑾的儿女就是我的儿女,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
说着,孙权便如饿虎般一向,扑向眼前这柔弱的羔羊,小乔猝不及防,一下便被他按倒在身下。
“吴侯,你干什么,你真的喝醉了,快放开我”
任凭小乔如何挣扎,孙权却是无动于衷,继续着他的攻势。
“放开她”
正当孙权如狼似虎之声,却被耳边一声吼声所震醒。他猛一抬头,却惊奇的发现,他那妹子孙尚香竟不知何时站在了近前,正以一种愤怒与失望之极的目光注视着他。
孙权是喝了点酒,不过脑子却是清醒的很,借酒行色若是不成也算有个可以下台的借口。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的好事就要得逞之时,妹妹的意外出现,别说是那一腔的色胆,就是满腹的酒气也一并给吓没了。
于是,他赶紧从小乔身上爬了起来,急是将衣冠整理妥当,然后,气息虽然尚喘得厉害,但脸色却很快变得平淡自若,甚至还面带几分笑意,道:“小妹呀,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时小乔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般场面让她颜面无存,含着泪便奔入了后堂。
孙尚香恨恨的盯着孙权,怒斥道:“孙仲谋,你还是不是人连小乔姐姐你都敢欺负,你对得起公瑾哥哥吗,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若是平时,孙尚香纵是宠爱的妹妹,若敢以这般的恶语相向,孙权必是勃然大怒,但现下他是做贼心虚,虽被骂了也只是自吞苦水,只得讪讪一笑,道:“小妹你误会了,为兄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为兄能是那种人吗?”
孙尚香呸了一口气,骂道:“你当我瞎子么?你那禽兽之举,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我现下就去告诉母亲,告让她老人家,你这个孝顺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孙权立时便慌了神,倒不是他怕妹妹去告状,反正平时她也没少到母亲那里说他这个兄长的坏话,但这一次可大不相同,若是传到母亲那里,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于是,他赶忙低声下气的告饶道:“小妹,你不要冲动。为兄也是喝了点酒,一时乱了心智而已,为兄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乱来了。”
孙尚香岂肯罢休,瞪着眼道:“你别找借口了,我看你哪有酒醉的样子,分明就是色胆包天,故意而为。不行,我今天非得告诉母亲不可。”
她说着就要走,孙权一把拉住了她,道:“小妹,母亲她身体一向不好,你若是把这件告诉了她,她老人家一怒之下,气坏了身子却当如何”
孙权这一招抓的很准,他知道他这妹子虽然性情冲动而刚烈,但却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果然,孙尚香一听此言,冲动的情绪便被止住了,立在原地喷喷不平的喘着气,心中却想:“他说得不错,母亲定然受不了这刺激,若是给他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却当如何是好。”
纠结了好一会,比孙尚香的怒气才渐渐平息,冷冷道:“若要我不告诉母亲也可以,我要你发誓,从今往后再不许对小乔姐姐有不轨之心。”
孙权如获大赫,急忙发誓:“我孙仲谋对天起誓,绝不会再犯今日之错,若有违誓,必遭天遣。”
孙尚香这才肯干休,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却才转身奔入后堂去安慰小乔。
孙权长吁了一口气,一股穿堂风过,背上不禁冷嗖嗖,原来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说她一时答应了,可是阿香这人一向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忍不住说漏了嘴,传扬出去,岂不令我颜面大失。嗯,留她在江东始终是个隐患,得想些办法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