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火力支援小组的兄弟们,我从一开始,就把你们当成了诱饵,对不起……我到现在,甚至连你们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风影楼将装甲车前端的驾驶舱舱门关紧,透过狭长的观查窗,遥遥望着远方枪声不断的村镇,低声道:“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该我了!”
说到这里,风影楼猛然将装甲车的油门踩到了极限,在令人震耳欲袭的轰响声中,这辆已经拥有十几年历史的老式装甲车,在两分钟后,以最霸道的姿态,直接撞进了那座已经变成最纯粹杀戮战场的村镇。
看着以惊人高速冲进村镇,当真是横行霸道肆忌惮的装甲车,在医院大楼上,指挥雇佣兵伏击的队长,放声狂叫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
话音未落,这名队长的眼睛就猛然瞪得比鸽子蛋还要大,在他不敢相信的注视下,那辆本来应该是以他们援军身份出现的装甲车,就那样毫不羞涩的撞塌了医院四周的围墙,当他们脚下的整座大楼都像是抽疯了似的狠狠一颤时,又有谁不知道,那个天知道抽了什么风,发了什么颠的驾驶员,竟然开着一辆装甲车,直接从正面撞到了医院大楼上?!
几名在医院底层驻防的雇佣兵都瞪圆了眼睛,他们看着那辆撞破医院大门,直到撞在一根承重柱上,才勉强行下冲锋的步伐,发动机却依然在不停轰鸣的装甲车,一个个表情都精彩得有若见鬼。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风影楼已经从装甲车里露出了半个身体,随着“哗啦”一声枪栓拉动的脆响传来,装甲车上那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赫然已经对准了面前几个雇佣兵。
几名雇佣兵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可是他们还没有对准目标,风影楼面前的那一挺车载重机枪就响了。距离风影楼最近的一个雇佣兵,直接被居高临下射出来的重机枪子弹打中了头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把特大号的超级狼牙棒迎面砸中般,整个脑袋在瞬间就炸成了七八十块,以倾斜角射出来的子弹,在撞碎了他的脑袋后,又余势未消,旋转着撞进了他的胸膛,在他的身体上,又撕出了一个海碗般的大洞。当这个雇佣兵终于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子弹整整炸掉了一半。
风影楼调转枪口,在重机枪沉闷而单调的扫射声中,对着站在他面前,一个个呆若木鸡的雇佣军士兵狠狠扫射过去。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变态屠杀。
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而且重机枪架在装甲车上,居高临下射击,枪口带着斜倾角度,只要被子弹打中,所有人的身体都会像是一颗被点燃的大麻雷子般轰然爆裂,从他们身上迸裂出来的鲜血和碎肉,更能硬生生的能炸出十几米远,纷纷扬扬的到处乱飞乱溅。
面对风影楼在近距离的疯狂扫射,反应最快的老兵,不顾一切的往地上一扑,又连打了几个滚,躲到了一根柱子的后面。望着这一切,风影楼调转枪口,对着直径足足有六十多厘米粗的柱子,连续轰击了十多发子弹。
不要问那根柱子是装饰用的,还是通体用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承重柱,在一百米范围内,就连ak自动步枪,都能打穿三十厘米厚的砖墙,风影楼手中这一挺就连战斗机都能打下来的大口径重机枪,又怎么可能在区区二十米距离内,打不穿一根才六十厘米粗的柱子?!
不再理会躲在柱子后面的雇佣兵,风影楼调转枪口,他根本不必去等着敌人露面,对着传来急促脚步声的楼梯方向,就是一连串的密集扫射。几个听到枪声,从二楼楼梯上冲下来的雇佣兵,甚至连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二十几发重机枪子弹,已经打穿两层墙壁外加楼墙的护墙,余势未消的打进他们的身体。
一颗手榴弹被人顺着楼梯的缝隙丢下来,落到水泥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风影楼根本没有理会那个还在地面上滚动,冒着哧哧白烟的手榴弹,他抬起重机枪,对着头顶的天花板就是一阵扫射。
“轰!”
那一枚被人投进大厅里的手榴弹爆炸了,天知道有多少块手榴弹碎片撞到车载重机枪的防弹钢板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正在举着重机枪对天花枪不断扫射的风影楼,额角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赫然是有一块弹片,旋转着跳过重机枪防弹钢板的保护,以亚音速在风影楼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条两寸多长的伤痕。
鲜血顺着额头迅速渗出来,很快就挡住了风影楼的右眼,但是看着头顶那一连串被子弹生生凿出来的弹洞,风影楼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狠狠一拍手中的重机枪,放声狂喝道:“你们以为躲在楼上往下丢手榴弹就没事了?也不用你们的脑袋想想,这天花板才有多厚!”
面对在室内,把一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车载重机枪用到极限的风影楼,楼上的人再也没有轻易向下冲锋。而在这个时候,铁牛已经带着他的强攻组,顺着风影楼用装甲车硬撞出来的路线,攻进了医院大厅。
看着铁牛带领强攻组成员,跑到楼梯两侧,取出了手雷和烟雾弹,风影楼略略皱起了眉头,“你们要干什么?”
手里捏着手雷,只要投到楼梯上,就会带领强攻组冲上医院第二层的铁牛,放声喝道:“当然是攻上去,把楼上那些狗娘养的全宰了!”
“没有必要去冒险。”
风影楼说得轻描淡写,“这个国家工业不发达,经常会断电,像医院这种重要机构,一定有读力的柴油发电机,你带两个兄弟到地下室,先搞上几桶柴油搬到装甲车上,然后用剩下的油料,从这个大厅开始,一层一层向上烧!”
“可是……”听到风影楼的命令,铁牛瞪大了眼睛,“这里是医院,楼上可能还有医生护士和患者啊!”
“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惨,输得几乎要全军覆没了。”
风影楼跳下装甲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伸手直接揪住了铁牛的衣领,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冷然道:“铁牛,你给我永远记住,仁慈,是需要资本的!”
风影楼的这句话,带着无比现实的寒冷。也许在这幢建筑物里,真的有被雇佣军胁持的医生护士和患者,因此产生的后果,应该由这些雇佣兵和他们背后的主使者去负责,如果因为对这些平民的仁慈,硬要把自己摆放到道德圣人的高度,一层接着一层攻击上去,在攻击敌人的同时,还要试图解救平民,类似于此的遭遇哪怕再多上一两回,他们这批突围出来的东方海燕残部,就会拼掉所有手足,直至全军覆没!
松开揪住铁牛衣襟的手,风影楼帮铁牛抚平了衣领上的皱痕,低声道:“睁开眼睛看清楚,我们正在面对的,是一群疯狂的敌人,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要变得比他们更疯狂!!!”
铁牛咬紧了嘴唇,他知道风影楼说得并没有错。黑社会之所以人见人怕,就是因为一个普通人就算是生气了愤怒了,哪怕是被人欺负到头顶上,要反抗都会先想想,自己要是一拳把对方打坏了,该赔多少医药费,会给自己平静的生活带来多少麻烦。而黑社会的那些混混,却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言不和就可能抡起刀子见人就砍,反正他们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算是蹲了大牢,几年后出来,还算是多了几分自我吹嘘的资本。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直到楼梯上,又传来了敌人的脚步声,显然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铁牛才低声回答道:“明白。”
铁牛亲自从地下室,拎上来几桶柴油,在车载重机枪的压制下,他们成功把大厅里所有能点燃的东西,都堆到了楼梯口,最后又是铁牛亲自点燃了火焰。当黑色浓烟和火焰一起在楼梯口翻滚而起,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因为受热而微微变形时,风影楼清楚的看到,在铁牛的眼角,渗出了两点晶莹的泪光。虽然铁牛很快就反应过来,用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擦掉了它们,但是风影楼仍然看到了。
楼上传来了女人的哭叫声,包括铁牛在内,几名东方海燕士兵一起扭头,看着风影楼。风影楼突然道:“铁牛,如果在敌人的阵地里,你看到一个拎着狙击步枪的女军人,你会怎么做?”
“用尽一切方法击毙她!”
“为什么?”
“军队是男人的天下,一个女人想要在里面立足,必须要比男人更强悍,一个女人有资格成为狙击手,必然是最顶尖,最精锐,也最可怕的……”
铁牛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他已经明白,风影楼想说的话了。
在战场上,同情女人,同样需要资本,更需要冒险!
风影楼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走回装甲车,从车厢上摘下一把步枪,用衣袖擦掉上面的鲜血,然后走到了被他用装甲车直接撞破的大门前,静静的望着医院门外,那片还算平坦的草地。
他知道,虽然火势还没有蔓延,但是楼上的敌人已经慌了。他们这些职业军人都明白,一场火焰,最可怕的并不是火焰带来的高温,而是随着火焰一起翻滚的浓烟。接受过严格生存训练的职业军人,绝不会傻傻的跑到楼房最顶层,直到被烟醺死,或者火焰已经烧到脚下,才想着跳楼。
要跳楼求生,当然从二楼跳,身体受到的损伤最小!
“砰!”
风影楼突然手臂一抬,步枪的准星,眼睛,还有目标还没有达成三点一线,他已经扣动了扳机,一个从二楼窗户里跳出来的雇佣兵,身体还没有落到地面,就被风影楼一枪击中了他双眉部位的神经反射中枢。
“砰!砰!”
根本没有去看自己射出的子弹究竟有没有打中对方要害,风影楼以流利得令人心里发毛的动作,调转枪口,用单发点射的方式,将两名几乎同时跳下来的雇佣兵凌空击毙。
“砰!”
“砰!”
“砰!”
在医院的背后,有周玉起和第一火力支援小组架起的重机枪,相对而言,楼上的敌人似乎觉得,还是从正面跳下来生存系数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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