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相继读力,他就有了卸甲归隐的心思,今天中午朱将军和罗议长到我家来通知开会,老师明确表态支持新政斧,他唯一的要求是——允许不愿继续服役的边军官兵返回原籍,剩下的本打算交给小弟统领,如今既然有了全盘计划,小弟当然会以大局为重,该怎么办全听最高会议决断,否则不就成了摇摆不定的伪君子吗?小弟可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誉的。”
尹昌衡眉开眼笑连呼爽快,大赞萧益民之后低声征求意见:“一鸣老弟,愚兄感觉各路义军很快就到,议会和两个都督都是软姓子,肯定拿不出好办法来,最多也就是暂时关闭城门,邀请各路义军首领进城协商,但是在此之前,决不能让二十万乱兵涌进成都,否则肯定出事!
“愚兄先和你打个招呼,我们军政部必须做在前面,除了严密控制新军之外,仰仗你的振字营很多,至少在会议没有拿出结果之前,振字营守住北门和西门,其余两门交给愚兄负责,由新军和巡防军共同镇守,决不让成都出现混乱。”
“西门可不是小弟能管的。”萧益民连忙提醒。
尹昌衡摆摆手,自信地说:
“放心吧,等会儿愚兄就去把两位都督共同签署的命令拿给你,凤山以及他的满蒙卫队与老弟你素有交情,振字营临时协助镇守西门完全是形势所逼,想必凤山能够理解,等事情过后就是全军整编了,难道凤山他一个满人还想留在四川养老不成?”
萧益民心中感叹不已,当即点头答应下来,成都是他的产业所在,数十万民众都是他的父老乡亲,怎么样也不能让这里遭受兵乱。
两人告别之后,萧益民带着卫队打马返回家中,将会议情况禀报赵尔丰并呈上大汉政斧都督令。
赵尔丰看都不看,随手抛到一边,直接叫来徐维岳一起商议,三人很快定下计划,由徐维岳拿着盖有四川总督大印的文书亲自跑一趟满城将军府协调,萧益民立刻返回大营,调动兵力布置防御,赵尔丰仍旧返回总督府,静观其变。
萧益民回到北校场大营后,立刻吹响集合号。
萧益民站在艹场北面的检阅台上,俯瞰前方整然有序的两千弟兄,一时间心潮澎湃,他不用早已摆放好的麦克风,几步走到前台边沿,缓缓摘下军帽,随手扔到一边。
夕阳下,萧益民用他洪亮的声音大声喊起来:
“弟兄们,我请你们记住这一天,新历一九一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曰,我萧益民和弟兄们一起,从满清的军队中决裂而出,自今曰开始,我们振字营的每一个人,不再是满清的走狗,不再是任何一个政斧的军队,我们属于自己,我们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再看任何脸色活着了!”
全场官兵满脸惊愕,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紧紧盯着台上披头散发的萧益民。
萧益民继续吼道:
“也许弟兄们会问,我们到底属于谁?好!今天我萧益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大家,我们来自于四川各地,来自于普通百姓家庭,生养我们的是家中父母,爱我、疼我的是兄弟姐妹和父老乡亲,一句话,我们来自于人民,因此我们属于人民,也必须属于人民!既然当了兵,拿起枪,就得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父老乡亲,保护全天下的人民!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属于任何人,我们的一切都属于人民,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我萧益民在此发誓:终此一生,必将以四川数千万父老乡亲为重,为了所有的父老乡亲吃得饱、穿得暖,为了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我萧益民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台下一片寂静,各队军官情绪激动,难以自己。
士兵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钦佩敬重的长官如此激动,第一次说出一切为了父老乡亲的话语,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不属于朝廷,不属于政斧,只属于自己的父老乡亲和全川人民。
高台上,萧益民抽出腰间匕首,抓住自己的长辫回手就是一刀,锋利的匕首轻松便将辫子割断。
萧益民缓缓举起辫子,突然发力扔出十余米远,声嘶力竭般吼道:
“弟兄们,愿意追随我萧益民的,就把脑袋后面的猪尾巴割掉,还想留下这条猪尾巴的,只要留下武器装备,我萧益民给他路费送他回家!”
“大人,我们跟定你了——”
“谁走老子宰了他!”
“胖子,帮我割一刀,老子背的重机枪太重……”
艹场上人声鼎沸,喧闹不绝,一根根鞭子被扔到地上,一个个弟兄脸色潮红,无比兴奋地大声吼叫,没有一个人离去。
不到五分钟时间,两千条辫子满地散落,重新排列的队形更为整齐,两千官兵目光炯炯、热血沸腾地凝视台上,士气变得空前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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