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了。
这两员猛将一走开,其他人就不能阻止高仙芝了。高仙芝叫人用绳子把他拴得牢实,这才跳进洪水里朝前游去。
他的水姓不错,竟然游了很远,虽然浪头不小,却是奈何不得他。高仙芝为了稳定军心,竟然在水中做了几个漂亮的转身,一副悠闲之状。
“大唐万岁!”
将士们不明他的用意,还以真的可以渡河,无不是发出震天价的吼声,恨不得立即渡过河去,杀奔连云堡。
高仙芝看看差不多了,这才游了回来。
“副都护,我们渡河吧!”
李嗣业、段秀实他们个个欢天喜地,以为渡河唾手可得,上前请命。
瞧他们那副万事俱备,只欠高仙芝将令的样儿,李昌国就是暗叹一声:“你们还没有明白高仙芝的苦心,这是在逼他啊!”
“渡河不难,可是,我瞧你们太累……”高仙芝脸上泛着喜色,一副渡河小事一桩的样儿,冲李嗣业他们训话。
“我们不累!”
“我们还可以打到吐蕃去!”
李嗣业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出来。
“你们先养精蓄锐!”高仙芝甩下一句话后,快步离去。
除了李昌国,没有任何人明白他的意思。高仙芝非常清楚,眼下不可能渡得了河。可是,如果他不如此做,就无法稳定军心士气,唐军的士气会一落千丈,那后果不堪设想。
自这天开始,高仙芝变着法子稳定军心士气。一开始,将士们对他的话不敢有丝毫怀疑,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总有戳穿的一天。
三天以后,将士们对他的话就不太相信了,开始质疑了。这质疑一起,后果就极为严重,高仙芝的话就不起作用了,将士们的信心士气急剧低落,个个垂头丧气。
高仙芝躲在无人之处,死命的揪着头发,一个不小心揪下一绺,竟然有几根华发了。
“想我高仙芝,纵横西域无敌手,竟然给特勒满川的洪水所困,一筹莫展!”高仙芝竟然为此事而愁白了头,无限感慨。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心士气已经低落得不能再低落了,无论高仙芝如何变着法子,就是不能鼓舞军心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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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国仰首望天,只见天空有不少瓦片似的白云,眉头拧着,刚毅的脸庞泛起了笑容。
“先锋官,你在瞧什么呢?”康德无精打采,靠在一棵树上,有气无力的问一句。
“明天可以渡河了!”
李昌国信心十足。
“噗!”康德失笑出声,取笑道:“这话副都护说了无数回,谁会信?谁信谁是猪!”
“猪才不会信!”李昌国撂下一句话,回转身来,大声下令:“先锋营听令:明曰渡河!”
“渡河?渡河就渡河吧!”费雷他们懒洋洋的道。
次曰,洪水果然消退了,不过,河面仍然宽阔,波涛滚滚,康德他们不相信可以渡河,竟然无视了李昌国的军令。
李昌国没有多说什么,他很清楚,在眼前这种情形下,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事实才是最好的证明,飞身上马,一拍马背,战马仰首向天发出一阵嘶鸣,朝着特勒满川冲去。
来到河边,李昌国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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