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入洗手间,却是刚好有一人出来,与中年人擦肩而过,那人并未回头看中年人一眼,直接出去了,中年人却是眉头紧皱,进入一个坑位,立即展开手掌,豁然有一张小纸条,狐疑的打开,仔细的一看,中年人面色一喜,立即把小纸条撕碎,扔进马桶中,用水冲掉。
公共租界一个隐蔽且有些荒废的院落内,一帮华工兄弟苦无聊赖的等着,他们就是前些天被魏晨东救的,被陈炳南带到这里后,就再也没出去过,里面的食物和衣物之类的生活用品,小刀会的兄弟们也是早准备全了,他们也知道外面风声紧,都老实的呆在那里,但心里却平静不了。
齐芷姗,陈真的妹妹,此时也是秀眉紧皱,这些天,无所事事的她,经常想起那双英目,以及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下的大手,但那时的他蒙着面,却是不知道是谁,让她苦思无果。
夜色中,齐芷姗无心入眠,一边缝着衣物,一边想着恩人,看能不能从记忆中找出熟悉的画面,因为,她总感觉应该是熟悉的人。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谁?”齐芷姗惊声站起。
接着一个黑影一闪,浮现在眼前,只见黑影一身黑色中山装,头戴黑色毡帽,面扣黑色面具。
“真哥?是你吗?”放下手中的东西,齐芷姗眼睛一红,就扑将上去。
黑影人摘下面具,一包把齐芷姗拥入怀中。
“芷姗,大家没事吧”,来人豁然就是陈真。
听到陈真的问话,齐芷姗立即松开他,面露悲伤,“真哥,我们有五个兄弟死了,还有好几人受伤,正在这里疗伤呢”。
“陈真,你怎么来了?”听到大厅中的声音,一群未受伤的华工也是行了出来,却是一眼发现了陈真。
“大刚,德叔,兄弟们,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陈真惭愧的一低头。
“陈真,你说什么呢,我们这些干革命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年长的德叔劝道。
其实陈真也怀疑有可能是kiki出卖了他,所以才这般说,因为以前他带kiki来过酒馆。
“陈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大刚好奇的问道。
“有人去卡萨布兰卡通知我的”。
“哦,那应该是救我们的那些兄弟”,众人眼睛一亮想道。
“你们可知道救你们的人是谁?”陈真生姓知恩图报,何况这次的恩情对他来说不小,毕竟这些都是他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被袭这件事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所以陈真就更想认识一下恩人,看能不能将这大恩报之一二。
“不知道,那天的他们都蒙着面,可能是不想暴露身分”,众华工也是很无奈,直到现在居然还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谁。
“如果那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认得他,而且,那曰本军官临死前扯下了那蒙面头目的面巾,虽然我们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但那曰本人喊了一个魏字,显然恩人姓魏”,齐芷姗肯定的道。
“魏?”陈真小声的念了一声,随即眉目舒展开来,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众人点点头,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陈真却是直接来到齐芷姗的房间。
“真哥,你是不是想到了是谁?”一进房间,齐芷姗迫不及待的问道。
“呵呵,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八九不离十”,陈真淡笑道。
“是谁?”
“小刀会老大魏晨东”。
“啊?是他?他怎么会亲自来营救我们,当时可是很凶险的,他也差点受伤,这不太像他的姓格啊”,齐芷姗也是掩嘴惊呼出声。
“呵呵,芷姗,不要以外表去看一个人,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要想成大事,必须得能忍,会掩饰,而魏晨东,就是这样一个人,谁也不能轻易看透他”,陈真也是露出赞赏神色。
“嘿嘿,是不是他,我一看就知道”,齐芷姗眼珠子俏皮的一转,立即翻出几张旧报纸,毫不费力的找到了上面魏晨东的图片,毕竟,这家伙这一段时间一直都闹得挺凶,想报社不报道他都难。
虽然那照片是黑白的,而且有些模糊,但齐芷姗的脑海中,那恩人的面孔还是慢慢的和图片重合起来。
“我想应该是他了,如果魏晨东的手腕处有那颗痣的话,就百分百了”,稍久,齐芷姗也基本上确认了。
“这段时间魏晨东一直和曰本人周旋,他肯定是不想让曰本人知道此事,所以才蒙面,你们也不要把事情说出去”,陈真严肃的道。
齐芷姗听了也是凝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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