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了佳思地77号——一栋山上的林间木屋——我就喜欢上了它。这得要感谢我的地产经纪瓦内斯。瓦尔斯是个诚实诚恳又勤奋的经纪,他的办公室里总摆着他一家子的幸福照片。照片很有美感,从背景到色彩光线再到影中人,一派安宁祥和温馨。
合约签到一半,瓦内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我得告诉你,离这里二英哩处有个监狱。”
“离得这么近啊?”我愣住了。在美国这么久了,还没听说过监狱这个词。瓦内斯说那监狱叫重塑中心,“意思一样,就是监狱。不过么这一带是死角,没有别的出口。犯人不会找死往这里跑。”瓦内斯又补充道。
“重塑中心”,听起来好象有点不一样,比“监狱”缓和了许多。
“我不在乎。”我说。我太喜欢这个地方了。两天前瓦内斯曾带我去看城中心的一栋漂亮洋房,说是价格奇好。我当时动了一点心。不过一见山中这处,我就把那市中心的洋房忘得一干二净。
那天,天有些阴,原来的房东,一位五十开外的男子,把最后一批东西搬离了佳思地77号。我站在门外探头,见家庭厅墙上的那个木制十字架还在。
“这个你怎么没有拿开?”我问。
“我想对你会有用的。”他说,“不过要是你一定要我拿掉,我今天就把它拿掉。”
“算了,留着吧。”我说。
搬进来一个星期后,我就有点后悔买了这房子。这里地势高,晚上风特别大。风直往房子里钻,发出一种怪异的、有时令我毛骨耸然的声音。周围没有别的住家,我一个人住这里还真有些害怕。我在门上加了个铁栓,又在床底放了根木棍,总算是能安下一点心来睡觉。
有天晚上,半夜时分,我被一阵汽笛声吵醒了。那声音在夜半里显得很清厉,很刺耳。我睁开眼睛,听得出那是警车的笛声。
“会不会是有什么犯人跑出来了?”不知怎么的我首先就想到了那里。不过很快我就告诉自己:杞人忧天。地产经纪不是说了,从监狱牢房到门外有六层警备,犯人根本就跑不出来。想着,心又安了。肯定是有哪个不法分子给抓了。抓了好,社会少个渣滓,多一份安全。
第二天在公司多加了一小时班,回家的时候,迎面看见的是一轮殷红的夕阳。不知为什么,今天感觉那夕阳有些凄凉。我每次回家都要经过一座桥,那夕阳就挂在那桥边,远远看上去,它似乎有些伤感和失落。我的心里也悄悄涌上来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失落。
我的车库和房子是连着的,车库门一关,就全然是自己家了,感觉上很安全。我打开车库门,把车徐徐开进车库,随手就关上车库门。下了车,正要去开通往房子的门,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骚动,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