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下,她就把雪团往上面一放,又温柔的摸了几把,看它昏昏欲睡这才离开了上房。
“奶,你在不在里面?”顾春芽立刻就去李氏那边喊徐氏。
不一会儿,徐氏就出来了,不悦的道,“啥事?”
“姐给我绣的一条手帕好像落在奶房里了,奶有没有瞧见?”
“啥手帕,我没瞧见!”徐氏不耐烦的挥手,“去去去,肯定落在别的地方了。”
顾春芽皱了皱眉,嘟囔道,“雪团老是在奶的房里进进出出,说不定就是它给叼了进去呢,刚才还在我床上睡,好好的都给睡脏了,又去了奶的房。”
“啥?”徐氏心里其实对那只猫厌恶的很,金氏长辈伺候不好,倒是把那猫跟亲爹似的对待,她哪里受得了,听见雪团还进了她的房,更是火了,急步就往上房走。
顾春芽嘴角一翘,挪步到院子里,眼睛看着上房的门口。
只听“喵呜”一声,雪团从里头飞快的窜了出来。
徐氏阴沉着脸,拿着她那件棉袄走到外面,不停的拿手拍着,好像沾了不少猫毛的样子,满脸的痛惜。
“死东西,畜生!”她恨恨得骂着。
杨氏正好打水回来,闻言惊讶的问顾春芽,“你奶咋的了,突然那么生气?”
“不晓得。”顾春芽摇摇头,心里却在想,徐氏是骂错了,说到底,错的不是猫,错的是人,真的要养宠物,就该把它看看好。
这一次,她充当了陷害雪团的坏人。
但是,她是有理由的。
徐氏骂骂咧咧,拍了会儿衣服,仍是弄不干净,越发着恼,拎着就去金氏那里了。
金氏这会儿还在睡懒觉,被徐氏敲门弄醒了,也是有些不高兴,但她面子上还过得去,起床开了门,问啥事。
“你那猫睡在我衣服上,好好的给糟蹋掉了。”徐氏责备她,“你咋的也没有看好它?”
“不会罢?”金氏惊讶道,“它不会去娘那儿的。”
徐氏冷下脸,“我还能瞎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氏道,“雪团不会瞎跑的,就是跑,也不会去爹跟娘那儿……”
“你就是在说我瞎说!”徐氏把衣服扔在金氏面前,“你看看,可是我瞎说,上面还有好多毛呢!”
金氏瞄了一眼,是有些猫毛,可洗一下不就好了,便道,“衣服放我这儿罢,我等会儿洗一洗。”
自己做错事,身段仍然低不下来,徐氏瞪着她,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怒道,“你洗得干净?你看看外头那些衣服,哪一件你洗得干净?还要你大嫂帮着重新洗,你好意思?这件衣服已经毁了,都是你那猫干得好事!”
顾春芽在门口听了,暗自冷笑,她早就知道,要是她拿雪团在床上睡觉来说事,徐氏一定会偏帮金氏,金氏也一定不会觉得愧疚,只有雪团侵犯了徐氏的利益,徐氏才会正视这件事,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金氏的脸一下子通红,她不明白徐氏为啥因为一件衣服要发那么大的火。
“娘,你怎么那么说话,也不是我不想洗干净。”金氏在家里被宠惯了,就是嫁到顾家,也是不受气的,可今儿徐氏却像吃错了药,不过被雪团碰了一下衣服,就那么说她,她红着眼睛道,“雪团很干净的,又不是什么脏的野猫。”
徐氏的指头恨不得戳她脸上,吐沫横飞,“你的意思是,我比猫还脏?它能比我的衣服还干净,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氏咬着嘴唇,也生气了,“那娘说怎么办?我赔您一件?”转身就取了一吊钱出来,“娘您拿去罢!”
徐氏崩溃了,儿媳妇这是把自己当作叫花子来讨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