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的笑话讲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秦昱的脸色稍显僵硬,也不得不跟着呵呵一笑。甚至沉稳大器的梅寅生,也向王大海投过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冯记者到底是女同志,不喝酒还是放不开啊。”王大海看着冯幂萝努力想挤出笑容的嘴角,若有所指地说着。
冯幂萝感觉到了王大海投过来火辣辣的目光,她转过脸,大胆地迎了上去。“王总你是时势英雄,煮酒才能论天下。像我们这样的妇道人家,哪里能靠喝酒来壮胆呢。”
被冯幂萝的大眼睛一盯,王大海顿时没了底气。“这女子的眼神好犀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震慑,但是猥琐的心思却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冯幂萝面前显现。
“您好,这是您的菜单,请问需要再加几款?”来送价单的服务员打破了现场短暂的静寂,她把单子交给了王大海。
“我一天到晚在这里吃,都吃得没感觉了。你们是客,快看看还要加哪几个菜?”王大海把价单放到冯幂萝面前,他肥硕的左手还碰到了冯幂萝正要端茶杯的右手,看不出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这是滨海大宴的风俗之一,主人点过菜之后,客人要补充几个才算互相尊敬。这样的风俗就像婚宴上男女分桌坐一样,已经被主流宴请抛在桌外。但王大海是地道的滨海人,他可能还钟意于这样的传统。
冯幂萝以前只是听说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具体遇上还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忙把价单又递到秦昱面前。该点还是不该点,由秦昱来做主总不会有错。
“你们这做鸡脆骨吗?”秦昱问服务员。
“有辣炒的可以吗?”
“可以,上盘鸡脆骨。小冯,你再点一个。”秦昱没有把价单递给梅寅生,而是又交还到冯幂萝手里。
冯幂萝看到梅寅生一反常态,竟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认识他五六年,从来没见过如此失神。印象中的梅寅生,言如蜜饯笑如春风,每天的衬衣都熨得很平,业余爱好是读书,喜欢的〖运〗动是网球。他即使是在发火,也保持着优雅的绅士作风。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竟然写着“紧张”?
“看来老梅今天确实身子虚得狠,赶明儿我让人弄两个牛鞭给你补补。”王大海看见冯幂萝盯着梅寅生的表情,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在使什么眼色,就想尽快打乱。“本来老梅是死活不来的,可是他不来,冯记者怎么知道牵线解决事情的功臣是他,你说是不?”王大海又把话丢向了刚点完鸡脆骨的秦昱。
“这个,我听人说这里的豆腐很好吃,现磨的。能不能点份娃娃菜炖豆腐?”冯幂萝的话刚一出口,几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全都变了。
秦昱是一脸的惊讶,仿佛他是第一天认识冯幂萝一样;王大海则是想偷着乐却没憋住,笑容从他脸上的肥肉里溢了出来,挂满了整个面庞;梅寅生的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抖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抑或是真的病情很重。
冯幂萝怔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吃豆腐”在男人眼里,有着特殊的意义。她这样点菜,就像在暗示些什么。
“好好,这菜好哇,服务员,把这两个菜加上,麻哩儿点上菜。另外给客人们添茶水。”王大海不等众人反应,就打发服务员按这个菜单去准备上菜了。
“菜点完了,我再给大伙儿活跃一下气氛。有一个电台点歌节目。一天,主持人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在狱服刑人员打来的。他说: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今天出狱了,我特别替他开心呀,我今天为他点首歌,《桃hua朵朵开》,希望他能在未来是道路中,桃hua朵朵。主持人非常感动。结果第一句歌词放出来后,听众乐疯了。这孙子忒损了。哈哈……”
几个人把《桃hua朵朵开》的歌词一思忖,也跟着哈哈笑起来。冯幂萝也轻轻挑起唇角,露出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笑话虽然也算不上高雅,但是比起前面老公公和新媳妇婚宴讲放屁来说,还是稍微含蓄了一些。
看到冯幂萝笑了,王大海放得更开了,他接连又讲了两个笑话。秦昱也放心了很多,他开始还怕冯幂萝应酬的经验不多,吃砸了这顿饭,现在这样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有梅寅生,虽然也在陪着笑脸,但僵硬的表情显露出他有多么难受。
“看老梅今天这阵式是喝不了酒了。这样,我也不逼你了,一会儿上菜了,你以茶代酒,和我们走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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