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定海是条精壮的汉子,一身腱子肉,国字型的脸上偏偏长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符定海乃是符彦卿的远亲,晚辈,枪棒功夫了得,就是在整个定难军中也是条数得上的好汉。只是生姓跳脱,总与上官不对付,因此从军六年多,转战三千里,不过封了个小小的正八品下的宣节副尉,当个小小的旅帅。不过他麾下的百人都对这位长官服气的紧,因此留在军中大小也是个祸害。
“四叔,你找我啊?”符定海全然没有一点哪怕是做做样子的恭敬,见到符彦卿的第一面就是这么直接的问话,整个人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
符彦卿看到自己这个族中晚辈,只能暗地里摇摇头。这小子胆大妄为,目无尊长,把几个顶头上司都不放在眼里,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还算有点军人气质,若非他武艺过人,屡立功劳,早就将他踢出军队了。
“定海啊,回去收拢下你的部下,过两天,去赵国公府上报道。接下来你就听赵国公的安排吧。”
“赵国公,可是‘跃马冀州城、半月破洛京’的周德彦周大人?”符定海脸上突然带着一种崇拜和敬仰的神情,不过随着眼珠一转:“不对,我听洛京中都传遍了,说周大人战死蜀中了!”
“老赵国公死了,让你去拜见的大人是小赵国公。赵国公府要编练新军,手上缺人,我就做主送给赵国公府部曲百人,从此你就去赵国公府上任职吧,想必那边自然会重用你的。”符彦卿淡淡的说道。
“嘿四叔,你这可是要赶我走?是不是巴黑子又告我黑状了?我不过是去慰问下崔家寡妇,又没真个上床,又没误了军纪,四叔你可别这样对我啊!”符定海一看大事不妙,赶紧低头求饶。
“我没空管你那狗屁倒灶的事,去了赵国公府上,记得改改你这浑身上下的臭脾气,将来能走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符彦卿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无缘无故也不能把我送人啊,我又不是东西。再说您老人家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今儿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符定海依旧是浑身上下抖着,一幅无赖模样。
符彦卿对这个如同狗皮膏药般粘着自己的家伙也是无可奈何,何况还是自己同宗晚辈,于是只能解释道:“我已答应将凤真嫁与老赵国公幼子周文博,也就是新任赵国公。你就是个嫁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四叔,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成了嫁妆!您这不是开玩笑嘛。凤真妹妹多么温柔贤惠,天上的仙子都比不过,我若不是也姓符,非要娶凤真妹妹为妻不可,这周家小子有什么能耐娶我凤真妹妹?”
听到了真正原因,符定海反而急了起来。
“凤真嫁给何人,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符彦卿懒得同这混账小子纠缠了,丢过去一卷文书:“这是调令,交给行军司马巴立明,另外去马场领军马百匹,这也是我许给赵国公府的,拿着滚蛋吧。”
“什么?军马百匹?四叔你既然这么大方,贤侄我就却之不恭,笑纳了,笑纳了。”一听到还有一百匹军马,早就做梦能成为骑军的符定海什么不去想了,笑的跟朵盛开的花一般,手忙脚乱的捧着那卷薄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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