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哈哈一笑,打开酒瓶闻了闻,道:“美酒,不错,蒙环山,你人也不错。”
“将军过奖,属下给您斟上。”蒙环山笑容满面道,
“不必。”合赞硕盖上塞子道,“当值期间,哪能饮酒,军令不可违。”
“将军说得是,属下替您收好。”蒙环山边说边向前走去,
合赞硕还算警惕,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蒙环山今曰的表现似乎过于献媚,当下言道:“蒙环山,我自己來收,你速去城门当值吧。”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蒙环山转身便对文璋二人使了个动手的眼色,两人会意,突然拔刀而动,恰如两头出山之猛虎,下水之蛟龙,只在电光火石间便一左一右冲到了合赞硕前面,手起刀落,向其斩去,
文、范二人何等武功,尽管合赞硕暗道不好,但手脚却根本來不及反应,瞬间毙命,
蒙环山急忙上前,从合赞硕腰间取下一窜城门钥匙,将合赞硕的尸体藏到桌子下面后,三人立即离开了指挥所,在指挥所外,蒙环山对成飞道:“成兄,你我皆是汉人,过会如果有事情发生,还望成兄你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成飞愣道,未及细问,就见蒙环山已经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大家都是汉人。”
守卫汴梁城南门正门的是一支百人队的蒙古族将士,这些士卒大都见过蒙环山,知道他是驻守城门东段的百夫长,遂客气地请蒙环山等人速速离去,蒙环山也不答话,还是径直带人快步向前走去,这时,一名手持长枪的蒙古小校见状,大声喊道:“蒙环山,此处夜间不得逗留,赶紧走开。”
“我等马上就走。”蒙环山随意应付了一句,却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大门走去,与此同时,身后的文璋突然向前,一个箭步便來到喊话的小校前,一掌切到其颈脖上,随即夺过了这名士卒手中的长枪,
“范将军、蒙将军,速去开门。”说完,文璋长枪一挺,单枪匹马守在了城门正面的拱形涵洞前,
这一下,蒙古军立时反应过來,有人敲响了报警鼓声,大多数人举起武器便向文璋攻來,
“來得好。”文璋大喝一声,随即取出怀里的五把飞刀,射杀了冲在最前面的五人,之后,长枪挥舞,将一众蒙古兵拦在了拱门之前,
汴梁城的城门并不是轻易可以打开的,上面加持着数把大锁,蒙环山沒有开过城门,只能和范良复一起,逐一试过,
按照约定的时间,匍匐在城外约五百米之地的赵淮等人正焦急地注视着城门,只待城门一开,便可率军冲入,因怕战马嘶鸣身引起城中守军的注意,是以最前面的一百名敢死队员均未骑马,
难熬的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赵淮身旁的段东楼首先道:“赵将军,门开了。”
“好,段将军,孟将军,带领敢死队员,冲,赵昆,发信号,通知后面的江大人。”
赵淮家将赵昆立即点燃了随身的一束冲天炮竹,然后便随着赵淮一起向前冲去,
段东楼的速度极快,作为游侠出身,一马当先,紧随其后的是功力深厚的赵淮和孟天翔,三人提气疾奔,只片刻功夫便冲进了城门,失去了合赞硕的指挥,驻守南门的蒙古守军全都集中在城门里面的涵洞外,谁也沒有注意到城外的宋军已经悄然接近城门,而城墙上的守军则在成飞的带领下也走下城墙,只在远处呐喊,并沒有冲上前來,
当段东楼等人冲进城门时,只见涵洞口前数十名元军正在围攻文章等人,随后而至的赵淮大喝一声:“文将军,速速退下,此处交给我们。”
范良复、蒙环山闻言,顿时退后,唯有文璋兀自舞动着手中长枪,毫无反应,直到赵淮冲到文璋前面,替其接下元军的攻击时,文璋才微微一笑,后退两步后随即便倒在了地上,
“文将军。”范良复心里一沉,急忙上前将满身是血的文璋扶了起來,
略通医理的蒙环山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二弟,无妨,文将军只是虚脱而已,身上的创伤都是皮外伤。”
放下心來的范良复赞道:“文将军不愧是龙虎山传人,在我们打开城门之时,以一己之力硬是抗住了上百人的进攻,我不如也,不过,也好在成飞所部并沒有加入战事,否则以我们三人之力,倒是很难挡住的。”
身为无名僧人之关门弟子,范良复一向眼高,短短数曰中,见到一般年龄的张全一、文璋两人均是武艺高强,顿觉天外有天,方知宋军之中能人异士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