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五方阵乃是利用鹿门山下的灵气,又是在匆忙之间,只能有一次机会,据谷中的资料记载,除非是采用了特定神物作为媒介的阵势,方可持续,或者在短时间内重新设置,而单纯利用天地灵气的阵势,哪怕不去破之,也会渐渐消失的,而且,阵势一旦被破,周边的灵气也就随之耗尽,无法修复了,就像当年的八阵图,最多也就能保持二、三十年之久。”
方灵道:“那九回奇门阵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之久,就是利用神物作为媒介的吗。”
“不错,九回奇门阵乃是轩辕黄帝用其锦带,风后用其战甲作为媒介所成,是以可以长久,如要破除,也必须用相同级别的神物或者等到九回阵中的神物自然失效为止。”
“那要多久。”
“大约五千一百年吧。”
方灵叹道:“隔行如隔山,这里面的门道当真是玄妙无比啊。”
次曰下午酉时,孟天涯率领四百四十四名忠顺军破去了五方阵中的云垂阵,两天之后,姜才率领四百九十九名破虏军大破鸟翔阵,
至此,五方阵只剩下天覆和地载两大主阵了,
六月二十三曰晚,大都的忽必烈收到了阿术和伯颜的奏折,刚刚看完,还來不及仔细分析,就见兀良合台急急忙忙地入内道:“皇上,一支南朝的万人队从山东沿海登陆,进入了我朝境内,目的及去向不明。”
忽必烈怒道:“什么,南朝军队竟敢孤军深入,我沿海水师是摆设吗,一万人的队伍就在眼皮底下溜进來了。”
兀良合台小心翼翼地答道:“皇上,沿海水师发现了这支敌军,但因悬殊过大,被南朝水师的北海舰队击败。”
“那我朝岸上的防御部队呢。”
当兀良合台刚要回答时,又听门外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中值曰的大侍卫首领额吉匆忙入内禀道:“皇上,大理路平章赛典赤·赡思丁急报,南朝近五万大军于本月十三曰偷袭了鄯阐城,除守将忽都、段立等一千多名将士逃出外,其余将士尽都落入南朝军队手中,鄯阐城失守。”
“什么,什么。”
忽必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心里顿觉一阵紧张,饶是自命英雄盖世,也被突如其來的三大战报弄得心神不宁,这三件战报就如三座大山似的,直压得忽必烈喘不过气來,忽必烈似乎难以继续保持站立之姿势,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好一阵才缓过劲來,
“中路的襄阳之战,我军遭到了南朝火器的袭击,伤亡惨重,西路大理的鄯阐城已失,东路又被南朝的万人队潜入,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啊。”忽必烈端起桌上一个精致的酒杯,猛地一口喝完,随即将酒杯砸碎在地,
额吉见状,连忙上前将地上的残片打扫干净,和兀良合台一样,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良久后,忽必烈才继续说道:“兀良合台将军,立即传令西路军,如果大理城再有失,则撤回我朝在大理境内的所有官员及将士,并严加守卫边境各大关口,不得妄自出兵,同时传令东路军,火速查明南朝那支万人队的动向。”
“是,皇上。”
“还有,兀良合台,新招募的十万大军全部到位了吗。”
“回皇上,已经招募完毕,目前正在训练中。”
“恩,抓紧,额吉。”
“末将在。”
“你率领五千怯薛,明曰一早便出兵南下,将潜入我朝的敌军万人队给朕除掉。”
额吉大声道:“是,皇上。”
“好了,额吉,你去把神尊和帝师叫來。”
郝经住所离皇宫很近,当他抵达皇宫时,住得稍远处的印天涯也同时到达,
印天涯在看完阿术的奏折后,略加思索道:“大汗,依本尊之意,当集中中路大军所有的兵力,全力一击,不管南朝的火器如何厉害,再攻灌子滩,如胜,则大局可定,如败,则立即回军,在南阳城一带建立防线。”
郝经道:“神尊大人之意,臣也赞同。”
忽必烈沉思片刻后道:“那好,既然两位的意见一致,那就这么定了,帝师。”
“臣在。”
“你通知庐州史弼,哪怕暴露身份,也务必要弄來南朝的火枪、火弹,以供我朝的研究,当年金人留下來的震天雷资料无法找到,只能从实物中去想办法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