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里,木制的电扇嘎吱嘎吱的吹着,九阿哥那是竭尽全力在发展军备和铁路等基础设施,力图在位的时候,能够为大清的繁荣昌盛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看到有什么钢铁浪费了,他就颇有一种小气鬼看到屋子里点了两根蜡烛的要命劲儿。元宝懒得与他争,在和永乐研制新产品的时候,多以木头和塑料为先。
谷雨站在清雅身旁,有些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儿,窗外的蝉虫知了知了地聒噪的叫着。
还是用灯油的时候好,那火光一跳一跳的,让人感觉像是脉搏在跳动,充满了活力。明明,明明她离开的时候,秋露还好端端的,第二日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到底是谁?她不知道,主子却是一定知道的,可是主子没有告诉她。
清雅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也没有继续纵容下去的耐心,她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让她看清楚真相,可是她还是这样浑浑噩噩,像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得罪了她,欠了她的。
“谷雨,如今有风扇了,不用扇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清雅放下手里的书卷,她每天夜里总是要给肚子里的三个孩子说段小故事的,当作是胎教。
若是九阿哥得闲,这事情都是他做的,只是如今那建学校的事情,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与蝈蝈正在书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夏芒闻言,继续在外间的小炉子上,炖着燕窝,顺便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那起子偷听的小人,方才放下心来。
谷雨一愣,手里头的扇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捡了起来,微坐在椅子的边缘上,显得十分的拘谨。
“从我还是个像暖心那么大的孩子起,你便跟在我的身边了吧,这一晃,都多少年了,曾经我们主仆经常这样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
谷雨像是怀念起了过去的时光,点了点头,“奴婢总感觉,跟在主子身边的时候,主子已经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了,却是没有想到,那时候的主子,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可不是,清雅六岁的时候,可远比如今更有血性,那时候介福是她的命根子,谁人敢碰他一下,便要了她的小命,匪气十足。现在的她,渐渐地也被这个规则打磨圆滑了。
“那时候的谷雨可当真是个小孩子呢,不过却是极其用心的。”
谷雨老脸一红,像是想起了这几天自己做事的行径,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主子,是奴婢错了,可是奴婢怎么都放不下秋露。秋露她到底是谁害死的?”
清雅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你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我想以你的聪慧应该早就发现了的,你却至今还在问我这个问题。”
看着清雅的失望,谷雨有些慌乱,她刚想解释,却被清雅打断了。
“也好,我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一辈子都被怨恨蒙蔽了眼睛。秋露她是我派人去处理掉的。”
说完,清雅抬眼看了看在外间的夏芒,只见她的手微微一顿,又恢复了煽火的节奏,还是像以前一样,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哪怕主子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那也是有她的理由的。
而谷雨,却瞪大了双眼,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一直流了下来,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上。
“主子,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秋露她那么单纯善良,太子爷以后一定会三宫六院的,多一个秋露,又算得了什么呢?她是惊蛰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啊。”她的眼神里,分明带着怨恨的光。
清雅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天上繁星点点,明天又是一个好晴天。
“你的主子我,不是第一次要人的命,却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要人的命,这点,你全都忘记了吗?”
“秋露从一开始便是假孕,她早就背主了。你是与她最贴近的人,若是往日的你,一早便能看出,她那身姿,分明还是个处子;那日她故意摔倒,流出来的血那么一大滩,暗红暗红的,多半是因为那血早就准备好了,已经不大新鲜了,甚至有些凝结……”
清雅越说,谷雨的眉色越是凝重。
“你可仔细想过,太子妃定下之后,我便将景阳宫的布置一事,全权交给了夏芒,养心殿的二等丫头,从来都不处理我与九阿哥还有孩子们的贴身之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秋露去景阳宫送吃食?这太不合常理了。”
谷雨越听,手拽得越紧,她一直把秋露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从来都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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