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怒目而视,随即稳住了心神,眼泪汪汪的朝着看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您要为宝瓶做主啊!”
清雅虽然心里头笑得小人儿直打滚,可是面上却是不显。只有暖心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表姐当真是太蠢了。瞧她那样子,哪里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这下倒好,要被人说了。”
清雅也是认同得紧,若是那毫无关系的孩子,不管是怎么处置,都不会有人说闲话。偏偏巧真是介福的女儿,若是查下去,不消说,害人的那个人有一百个证据直指巧真,百口莫辩,势必要取消选秀的资格,伤了佟家的颜面,也伤了他们姐弟的和气。
可若是不处置,又显得她帮亲不帮理,毕竟,哪有说什么来什么,巧真又不是会预言术的巫女。
“宝瓶这支舞跳得当真不错,就是后头招蚂蚁被吓这段格外的有趣儿。本宫还以为你是要彻底重现当年你族家姑爸爸的舞曲呢,没有想到,你这个丫头倒是个别出心裁的。”
宝瓶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后娘娘当真以为这后面一段也是她演的?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宝瓶妹妹可是苦练了好久,方才有如此精彩的效果。为了引这蚂蚁,可是央着佟家姐姐给她的身上涂了好些花蜜,当真是彩衣娱亲,只为搏君一乐。”
好一个一箭三雕!既圆了清雅的说法,卖了个人情与她;又暗指巧真为宝瓶涂过花蜜,最有机会下手,让她们二人越发的不和;自己个却得了二人的好感,这位博尔济吉特穆旗儿当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不管巧真还如何愤愤不平的觉得自己蒙受了冤屈,这事儿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以宝瓶的出身,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被撂牌子的,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中宫的好感,如今得了清雅的夸张,便比什么都值了。
接下来的穆旗儿,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跳蒙古舞,反倒是跳起了大清常见的宫廷舞,她身段修长而又婀娜,不管跳什么,都能够显示出一番力与美的结合,极其的端庄大气。跳着跳着,突然一个转身,坐到了琴台边,抚起了琴。
适才还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如今却像是暴风雨过后的浪花轻轻拍打沙滩的耳鬓厮磨。当真是收放自如,不管是舞技还是琴技,都堪称是今儿个选秀的头名。
一曲过后,只见她冲着台上行了个礼,俏生生的走了下去。
“不可能,妹妹,这不是我要跳的舞么,你都跳了,我还跳什么?”巧真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博尔济吉特氏,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清雅简直想要扶额,姑娘哟,你额娘都是怎么养你的,你有点眼力劲儿行不行!别人都已经跳了,你如今指出来,还有谁会相信,只是平白的让人觉得蠢钝罢了。
穆旗儿回过头去,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说道:“姐姐,我敬你是见多识广的贵女,方才将我的曲子当着你的面表演了一遍,希望得到你的指点。你若是想跳,提前与我说,我定然不会与你相争的。”
巧真还欲说话,却听得台上一个脆生生的童音说道:“暖心听小舅说,巧真姐姐鞭子耍得可好了,不若跳个甩鞭舞吧。”
巧真一愣,看了台上一眼,见清雅冲着她点了点头,总算是咬着唇,对着一旁的乐师嘀咕了几句。
果然是佟家出来的,就算她没有继承到一个好脑袋,至少马上功夫还是练得不错的。甩鞭舞虽然很常见,却甚少有女子可以舞得这样虎虎生威。只是她输人输阵,若不是有个好家族,这婆家当真是不好寻了。清雅越发的感觉到头疼起来。
这边的展示完了,那两边的绣品与画作也都收了起来。清雅特意的寻了董鄂氏的画作来看,只见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趴在台阶上晒太阳,一只蝴蝶落到它的头上,它眯着眼,伸出一只爪子,挠了挠……倒是颇有童趣,那副怡然自得的懒样子,像极了她自己。
而另一边富察氏绣的竟然是一株墨竹,若不仔细瞧,当真不会以为那是绣出来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泼墨挥毫,留下了这么一副墨宝。
清雅笑着颌了颌首,宣布了她们留牌子与否的结果,便揣着这两幅作品,回到养心殿,与九阿哥和三个儿子商议去了。
这几位姑娘,到底谁才是最合适的太子妃呢?而且今日之后,留下的都是些家世才艺都不错的姑娘,今儿个的大选中,也都结下了仇怨,她不认为,今天晚上,会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谷雨,一会儿午膳过后,你去唤巧真过来。”到底是自家的侄女儿,总不能让她真出了事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