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吓得她一个激灵,一股热流从地上蔓延开来。
“在雍亲王府,原来福晋身边的大丫头比小阿哥的额娘还要有身份,连进门都不用敲门的呢,主子都没有应声,就敢放客人进去!还是说,那时候你根本就已经知道里头的人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敲门,都不会有人回应,所以才直接推门的呢?四嫂,请个仵作来瞧瞧,便知道到底是谁撒谎的了。”
那丫头一愣一愣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求救的看着四福晋。
四福晋手一抖,“贱婢,竟然敢乱污蔑人,来人啊,给本福晋将她绑了等候发落。”
东芝一听,不敢置信的看了四福晋一眼,四处张望,突然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大声说道:“福晋您瞧,屋子里有个花盆底的脚印子,只要瞧一瞧,谁的鞋底里有血迹,那谁便是凶手了。”
在场的福晋们一听都变了脸色,好一个没有尊卑之分的臭丫头。
简亲王妃在佟家的时候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嫁到简亲王府之后又是一家主母,哪里受过这种闲气!
而且她可是听说了,当年她姑爸爸那么早便香消玉殒了,可是与四阿哥的额娘不无关系!
如今她还明摆着将屎盆子往佟家人头上扣,若是今儿清雅稍微大意一点,那现在的场面便不是这样的了。
想到这里,她将脚上的花盆底一脱,穿着白色绣花的袜子,直接站在雪地上,拎起地上的鞋子,往四福晋身旁一扔,怒意滔天的说道:“我们爷虽然不是万岁爷的儿子,可是我到底与你一样,都是亲王妃,我瞧着今天压根儿不是什么拜年宴,分明就是为了羞辱我们这些做福晋的吧。今儿个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可不别怪我翻脸。”
四福晋有些讪讪的看了她一眼,进退两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清雅一见,低下头去,勾了勾嘴角,也学着温雅的样子,脱了鞋,放到了四福晋身边,“二嫂,没有想到我们这些妯娌说话竟然还不如一个丫头管用呢。四嫂当真是铁面无私,恩怨分明,堪比开封府包大人呢。”
又有那与清雅交好的福晋们顿时也纷纷学着他们两姐妹的样子,气呼呼的将鞋都脱了下来。
四福晋这才回过神来,赔笑道:“都是我失礼了,众位姐妹多有得罪,这雪地冰冰凉的,大家赶紧将鞋子穿上吧,若是着了凉,可是我的不是了。”
她说着,仔细的看了清雅的鞋子一眼,竟然雪白雪白的,一点儿血的痕迹也没有,不可能的啊,明明东芝亲眼瞧见她一只脚踏进去了的。
清雅拿起自己的鞋子,说道:“四嫂,你可瞧清楚了没有?希望很快就可以收到四嫂将弘历收到自己名下的喜帖呢。”
众福晋一听,若有所思的看了四福晋一眼,纷纷有些气愤告辞。
搞成这个样子,也算得上是撕破脸面了,大家脸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温雅,瞧着自己的袜子已经湿了,索性也不穿鞋子了,寻了把椅子坐下,对着身边的大丫头说道:“你且回府去,叫王爷派了人抬我回去。还有那个叫什么谷雨的,没见你们福晋今儿个受了大委屈么?回去叫我那几个侄子,一起来将他们的额娘背回去。”
四福晋一听,脸色铁青,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咯,还有清雅适才的那一句,她若是巴巴的将弘历记到自己名下,那岂不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温雅妹妹,九弟妹,今儿个是做嫂子的不对,改日我一定登门向你们道歉,如今等弟弟他们派人来,怕你们要冻坏了,你们就给我这个做嫂子的一个颜面,让我亲自派了软轿,送诸位上马车可好。”
温雅冷哼了一声,“不劳嫂子了。”说着与清雅一起,自行离去。
走到门口,清雅将温雅送上了马车,只见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说道:“知道你如今要顾着九阿哥的颜面,不好撒泼,今儿个可是恶人我全给你做了,如今咱们气呼呼的从四阿哥府里出来,多得是人知道了,这事情若是不闹大,她当我们佟家人好欺负。”
清雅笑着点了点头,“今儿个多亏了姐姐了,清雅铭记于心。”
等一回到自家的马车上,清雅却轻松了一口气,今儿个当真是差一点就让四福晋得逞了,四福晋当真是欺人太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