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见她眉翘入鬓,眼利如刀,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身着大红色绣着金色柳条的长裙,头戴四五枝明晃晃的金钗。全身上下,无一不显示出一副有钱暴发户的做派。唯独那手上的一对玉镯子,竟然是上好的粉晶,透露出不凡。
她看到清雅一行人自有贵气,在这九方斋又出入自如,自然存了几分小意。只是瞧着清雅上下打量她,盯着她手上那粉色镯子目不转睛,又得意的仰了仰头,不过和平日里走动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一样罢了。
这前头的死鬼也不知道上哪里弄的这么好的镯子,倒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好一个大胆妇人,竟然敢偷我们九阿哥府的东西!那对粉晶镯子,明明是我府中所出,上面明晃晃的刻着府里的标记,你倒是好,竟然敢戴着招摇过市。”
那妇人见清雅之话不似作伪,忙不迭的跪了下来,她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哪里见过这样的达官贵胄,当下吓得将什么都抖露了出来,“回福晋的话,这镯子绝对不是我偷的,是我夫君前头妻子的遗物,她手脚有些不干净,许是她偷的罢!”
从进来后就一直怒视她的小乞丐一听,顿时又想上前痛打那女人一番,此刻她哪里还不知道,清雅分明就是来给她额娘撑腰的。
“太太,你别听她胡说,那都是我娘的嫁妆。我娘名唤惊蛰,当年嫁给我爹之后,很快便有了我。只是我奶嫌弃我不过是个女孩子,我爹又好几年都没有考上功名,便嫌弃我娘曾经给大户人家做过奴婢,又眼热我娘的陪嫁。便给我爹另寻了个富家女,一起将我娘给害死了,还将我给赶了出来。”
清雅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的唏嘘不已。那书生,竟然还没有发迹,便已经抛妻弃女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代的女子,若所嫁非人,那真真是难有翻身之日了。
想着她看了看九阿哥一眼,虽然他如今还警惕的看着四阿哥,那像是动物捍卫自己地盘的模样有些好笑,可是她知道,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
九阿哥像是感觉到了清雅的眼光,转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温暖人心。
“你母亲怎么不去先头的府里求救?”
那孩子一愣,泪流满面,“我娘常说当年她没有听主子的话,如今被骗了,哪里还有颜面去见主子。”
清雅摇了摇头,“你便与我回府去吧。你母亲以前便是我身边的大丫头。”
这一场闹下来,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在外头吃饭,再说那小乞儿,全身都是泥,散发出异味,有她在一旁,真是叫人食不下咽。
“媳妇儿,咱们回去罢,这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让姚世福去处理,定然会还惊蛰一个公道的。四哥,你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九方斋用上一些吧,我叫掌柜的给你准备着。今日之事,谢过了。不过下次,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小乞丐一听,规规矩矩的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四阿哥意味深长的看了老九一眼,点了点头。
九方斋的车夫早就将马车给拉了出来,停在了门口。九阿哥瞧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大掌柜就是懂事儿,知道他丝毫没有心情驾车了。
清雅原本是想让那小乞丐一同上车,但是她却自知身上臭烘烘的,突然害羞起来。无法只好让她与车夫一同,坐在了马车外面。
九阿哥拉着清雅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蝈蝈见状,笑了笑,问道:“额娘,你觉得四伯与我阿玛相比,怎么样?”
九阿哥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
清雅笑了笑,“你四伯冷得像冰块一样,又十分的吓人。额娘瞧着,还是你阿玛既有美色又有银子,堪当大用。”
九阿哥先头听着还是那么回事儿,到后来,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像话了,媳妇儿哟,你难道没有看出爷风流倜傥,一颗红心向太阳,是个标准的好夫君么?怎么光看到美色和银子了,肤浅!
他想着,狠狠地在清雅手上拧了一把。
清雅有些吃痛,凑过身子去,在他的耳旁说道:“爷,你有没有觉得那郭记的包子醋放得实在太多了一些。”
九阿哥一愣,伸出手去,挠了挠清雅的咯吱窝,“好你个媳妇儿,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打趣爷!你给爷等着,明儿个爷就调戏四嫂去!”
蛐蛐一听,打了一个寒颤,“阿玛,你……你是要去调戏弘晖哥哥他额娘么?”
“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爷调戏你额娘……”那个贤惠得像是泥菩萨一样的四福晋,谁敢调戏她?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