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跟到这里来了,早知道……
众人虽然不知道这三姐儿是哪里来的主子,不过瞧着王琪这模样,便知道这人不是个善茬儿。连忙拾掇了地上的牌儿,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去。
清雅也懒得和这些刁奴们费事,直直地闯进元雅的卧房。
若说先前见四福晋她那泪儿是靠洋葱手绢儿辣的,这如今却是真的心酸了。
明明选秀那日,她这姐姐还似开得正好的百合花似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像行将就木的老妪一样了。
珍珠白的脸蛋儿变得蜡黄蜡黄的,透露着死气。两个眼睛,空洞洞的,只有见到清雅的那一瞬间,才有了一点神采。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连撑着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姐,这是怎么回事。”清雅赶忙走过去,拿着个靠垫儿,垫在后背,将元雅慢慢得扶了起来。
元雅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清雅你知道么,当年佟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便觉得那就是世间最险恶之地了,可是现在想来,我们佟府清得就像是缸里的水一样。”
“四爷是个冷情冷性之人,对我虽然谈不上多好,但是却也给了我一个侧福晋因有的体面。四福晋为人大肚和气,从来都不为难我们这些妾室,而我进府之后,与宋格格、钮钴禄格格也颇为谈得来。只是未曾想到的是,前阵子钮钴禄格格有孕,福晋便寻了太医来给我们诊平安脉,这一看才知道,我不知道着了谁的道,这辈子都再也无法当额娘了。太医说了,我的身体亏损得十分厉害,怕是熬不了几年了。”
元雅说着泪如雨下,在这后宅中的女人,若是无法生育,那简直就是断绝了所有的路,再无出头之日。男人的宠爱只不过是在一时,孩子才是女人的希望。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有一个阿哥,可是就是个格格,老天爷也吝啬给她。
“可知道是谁做的?”
元雅摇了摇头,“都已经既成事实了,再想那么多又有何益。”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们府里的郎格格,可是你的人?”
元雅神色有些讪讪,“起初额娘是将她的把柄交在我手里,让她听令于我。我心灰意冷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她了。”
“如今她是钮钴禄云曦的人。”
元雅睁大眼儿,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清雅沉吟了片刻,看着元雅,叹了口气。也就只有那无脑的郎姨娘和单纯的小薛佳氏才养得出这样的女儿。只可惜,在这虎狼之地,单纯不过是好欺负的代名词罢了。虽然她脑子里有着千百种反击的办法,可是元雅却是一样也做不成。
“姐姐,那郎格格不是你和姨娘能够掌控的,以后她的事情你就莫管了吧。孩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那李侧福晋不是去了么,她的儿子谁来养,谁又最有资格养,姐姐,装委屈装可怜这种事情,总不至于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吧。你且先养好身子,再养了李氏的儿子……”清雅顿了顿,眼神严厉的看了元雅一眼,接着说道:“别忙着想要报仇,再多十个你,也不是对手。孩子养亲了,方是正经事。”
看着元雅因为孩子渐渐有了生气,清雅总算是落了一颗心。难怪当年玛法要对她说,清雅与其做个菟丝草,还不如做那无法撼动的磐石。菟丝草是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清雅一心挂念着元雅的事情,为了避嫌,总是拉着圆宁以及五福晋前来打叶子牌,一来二去的,四人竟然越发的熟络起来。
而元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这本来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可九阿哥却闹起别扭来。常常驾着马车便来四爷府接媳妇儿,口口声声说怕累着清雅肚里的孩儿了。闹得现如今闷声在家思过的四阿哥都有些哭笑不得。
到了九月里,清雅也不再来了。不仅因为她已经出了怀,还因为他们府里的郎格格,见天便要生了。这可是她出嫁之后,府里第一个正正经经生孩子的人,半点也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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