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赵军被鞭打已经过去四五天了,因为胡召和曹无伤的照顾,赵军这几天劳作量稍微减少了些,身上的伤也渐渐养好了。
那名秦军监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几天也没在找赵军麻烦,当然赵军并不认为,这个监工就会放过自己了,或许,他别有用心,总之赵军一直在防备着他。
曹无伤和赵灵,都把那监工恨的半死,可惜现在情势比人强,他们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这天下午,赵军正在劳作,同时思考怎么逃出去的事情,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多待。
“老大,你看这是什么,难道前面有谁在沟渠里尿尿?哈哈。”
拿着青铜蒿,正在铲土的曹无伤,突然指着,远处一段沟渠,上面的泥土,被水迹侵湿透了,在一片土黄色里面,显得格外刺眼。
赵军疑惑的上前看了看,确实有水迹,随后他又往西北方向,也看了看,那里已经没有了劳役,有秦军驻守,随后摇摇头道:“不是人尿的。”
自己这里是离地下城,最远的一段沟渠,在往前根本没有任何劳役。而驻守的秦军怎么会有胆子,把秦始皇陵墓里的沟渠当茅厕?
如果说,只是一人偷偷撒尿,那就更不可能了,这里离驻守秦军,少说也有一里多,谁能如此厉害,尿一里多远?
赵军这时不由蹲下,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了一丁点湿土,挤出了一滴水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略重,一点味道都没有,就算沾染了泥土,也比普通水迹要银白,而且,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发。
“老大,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曹无伤看着赵军的动作,疑问道,他仔细一想,也觉得又蹊跷啊。
赵军点点头,看向远方,那里的秦兵巡逻很严密。
“暂时还不确定,你先别乱说,有时间我和你往前探查一番。”
“好。”曹无伤点点头,心里却禁不住乱猜。
这时赵灵也一脸泥土的跑过来,问什么事,赵军也没仔细说,只是告诉她有点蹊跷,小丫头猜了猜也没猜出来。
等到收工的时候,用过饭食,赵军正准备休息,胡召突然找来。
“军兄弟,走,我们看擂台去。”
“擂台?什么擂台。”赵军和曹无伤,还有赵灵一听,都是一愣,这活死人墓里,还有擂台?
胡召一笑道:“呵呵,你们刚来不知道和你正常,我们这里啊,整日劳作不知早晚。但却有这个生死擂台,互比武艺,由秦军主持,每三个月举行一次,挑战胜者,都可到外面城镇玩闹两天,中间吃喝全是秦军负责。”
“什么,还有这好事?”曹无伤第一个忍不住叫起来,一脸喜意。
这时胡召一笑道:“你以为秦军按的好心啊,他们借此开盘赌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便于管理,而且生死台上,只要一踏上,要么你死,要么你把对手打死,否则决不能退场认输。”
“啊,这么残忍?”赵灵一听,顿时有一种不忍之色,这完全是角斗场。
而赵军则是眉毛一挑,这完全是秦军,为了让刑徒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而且可以趁机赌博捞钱,又能增加乐趣,确实高明。
接着,赵军内心又一动,如果他们能挑战赢,获得外出机会,那么绝对有可能,趁此逃走。
想到这,赵军顿时道:“那好,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说走就走,众人很快来到刑徒活动区域的中央,这时周围已经味满了人,中间搭起了一个高台,四周有秦军把守。
而高台之士,已经有壮汉劳役,在生死搏斗,周边的刑徒们,都是开口大喝,一边助威一边发泄情绪。
“阿兄,你看高台上的人好凶?”赵灵此时看着高台上,两个刑徒完全是拼命厮杀,好像跟对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曹无伤也是动容,高台上的两个人不见得武艺多高深,但是凶狠拼命之处,确实如野兽一般,双目赤红。
“啊,你给我死...”这时其中一人,忽然抓住了另外一人头颅,大嘴狠狠咬向那人喉咙。
“咔..”几乎就是一声脆响,那人喉咙顿时被咬断,刚挣扎两下,就倒地不起了,喉咙处被那人咬的一片狼藉。
“嗷....”胜利者仰天咆哮,满嘴血肉,如同凶兽一般,高台围观的劳役也是大声嘶喊,一时间场面分外热血。
这时有秦军上前喊道:“还有谁,还有谁来挑战。”
“我来。”这时又有一人上台,与之厮杀。
赵军在底下也不禁动容,这些刑徒为了能有出去一见天日的机会,居然连性命都不要了。
接下来,生死台上又开始了搏斗,总的来说依然非常惨烈,当然其中也不乏好手,可是这刑徒都曾是天下四方盗匪,又有哪一个是善茬。
“胡头,为什么这里人这么少,这是根据什么规矩挑战的。”赵军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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