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刘季察觉了自己的意图,硬是糊弄过去了。看来,平静的日子不多了,必须尽快恢复实力。
几人又吃喝了一番,赵军见天色已晚,所以便告辞走人了。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樊哙家里,取了俩狗腿,又跟樊哙絮叨会,就走回家了。
曹氏酒肆,此时刘季和审食其,以及卢绾等人都还在。包括曹姬,也走到了旁边。
“大哥,今天为什么不跟赵军说明白?不是说,今天要让他入伙吗?难道还怕他不成。”卢绾在旁边开口道。
曹姬也奇怪道:“邦,你可不是能吃亏的人,今天全为他自己,我们酒肆没招待客人。却又什么话,都没说。”
刘季一笑,继续低头吃肉,嘴上却道:“阿其,你脑子聪明,你告诉曹姬,今天我跟赵军到底说没说?”
曹姬一愣,还要审食其来告诉,我明明就在旁边听着。
只听审食其道:“季哥确实是说了,开始我也不太明白,直到最后赵军询问到底什么事,季哥又没说,我才明白。
之所以季哥先送房子,就是想试探赵军,如果接受了,那么我们后面的事情就好说。可惜的是,赵军没接受。若冒然说出来,恐怕引起麻烦,毕竟我们的事不怎么光彩。”
“他敢,他要是得罪了我们,还想不想在沛县立足?”卢绾顿时一红脸,只要一提到赵军,他就心中有气。
刘季却是看着卢绾,反问道:“那你说他敢不敢,疯子的称呼是白叫的吗?”卢绾一愣,却是没说话了。
曹姬又问道:“可我还是疑问,这跟邦说没说这事没关系吧。”
“有。”审食其开口道:“赵军不接受房子,应该是猜到了我们别有用心,而最后他又出口相询何事,却是存在试探之意。那句自当竭尽全力,就证明他起了防范之意。
所以,季哥其实也就是说了,只不过季哥高明,没有明说。在没有透露出具体事情前,就试探出了赵军的底线。‘
曹姬这才点点头,刘季确实没有明说,但却不留痕迹的,就试出了赵军的内心,所以没有把底牌暴露。卢绾也点了点头,之前赵军和刘季的一番言语交锋,他却是提前察觉到了。
刘季点点头,眼中沉思,嘴里叹口气道:“是啊,阿军少年雄心,难得能抵住诱惑心志坚定,刚才他说自当竭尽全力,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又要知道我们的事情,当是机智非凡,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啊。”
审食其疑惑道:“阿军还是很重义气的,难道季哥不准备收服他吗,还有那件事,季哥不是想收服他一起做吗?”
“呵呵。”刘季一听笑了笑,眼光看向远处的夕阳,深思道:“我可以感觉到,阿军胸膛内有一条猛虎。而我们目前,也只是一个偏僻之处的是小瘪三而已,他心里有大志,是不可能被我们所困。”
审食其听后眉头一皱道:“可是那件事,恐怕...”
卢绾也道:“是啊,我们都不想在大沼泽那边干了,但如果那件事能成功,以后就不用发愁了。”
刘季摇摇头道:“你们想多了,此事还有一年时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目前有我们几个,在大沼泽那边进退足以,少他一个不少。
在说,那件事如果真的到来,我们还是有机会争取到阿军相助的。”
曹姬一愣:“不是说赵军这人,我们无法掌控吗?怎么,还会有机会。”
“妇道人家。”刘季一瞪眼,却是转而又笑道:“你们知不知道,我跟我爹的故事。”
“什么故事?”审食其卢绾和曹姬,都是一愣。
刘季道:“我小时候,爹他常让我祭拜鬼神,我想,这鬼神又不能给我们家翻田干活,还不如一头牛呢,我祭拜他干吗呀?
所以,我经常就偷偷把爹祭拜鬼神的贡品,偷偷拿来自己吃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外面玩闹,突然下大雨了天也黑了,我回不去了,就吓得瑟瑟发抖才想起鬼神,于是求神拜天,果然这天就不下雨了,天又亮了。
从那以后,我就对鬼神尊敬起来,后来遇到一个游方之人告诉我说,鬼神是不能被凡人所驾驭,但你只要诚心相待,他却能在你最关键,或是性命危急的时候帮助你。”
审食其三人,听刘季讲完,脸色明亮起来,却是明白了刘季的意思。
而卢绾,也是眼色沉思的点点头。
曹姬这时,忽然掩口一笑道:“这不是你常念叨的,广结善友,以待后用吗。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阿军兄弟来了,吃食就不收他钱了。”
“你个骚婆娘,以后在敢勾引他,看我不收拾你。”刘季笑骂道。
曹姬极为诱惑的一笑道:“那你来啊,就怕你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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