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简要讲述了一遍,然后又说:“爹,娘,你们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张家虽然比不上咱们林家,可在落霞镇,那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而且他们家风很严的,哪里会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天黑以后独自一人跑到单身男子的住处来,身边连个丫鬟婆子也不带?而且就只是为了送一小碟子点心?就算今天是我过生辰,就算芷儿好心,给我送来点心,可是,总不能是一个人就出来吧?难道表叔和婶婶就这么放心?”
林老爷想了想说:“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亲戚,再说这是在府里面,不会出危险的。”
林夫人说:“可是季山两口子平时对清芷和清岩管教都是很严的,而且芷儿的一举一动也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如非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她断断是不会深夜跑到一个男子房里来的。”
林老爷虽然也觉得张清芷不带个丫鬟婆子就独自来到儿子书房有些奇怪,但并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只是觉得张清芷只是因为喜欢林世杰才这样做的,而且儿子自己也说,她只是来送点心,也许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上丫鬟婆子,而且荷香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所以就一个人过来了。
总之,一场虚惊,林老爷和林夫人一看平安无事,也就走了。
林世杰也关上门准备休息,忽然又想起了刚才张清芷摔倒的时候掉落在地上的那几块水晶玫瑰糕,定睛一眼,这时候却全都没有了,不由得更加疑惑,不就是几块点心吗,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表叔一家干嘛这么着急就带走了?又埋怨自己刚才还是不够机灵,如果留下一块点心,回头找个药铺给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了,只能作罢,伸手探到水桶里试了试水温,还有些温暖,于是匆匆沐浴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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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院里,张老爷夫妇两个和张清芷却是毫无睡意。
“芷儿,你怎么会把事情办砸了呢?”张老爷急得坐不下来,在地上快速地踱来踱去,“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就会办不好呢?”
张老爷十分的不可思议。他知道,女儿一向都很机灵,办事也稳妥,而这件事情,林世杰就算是能掐会算,也绝不会知道他们在点心里做了手脚,而他们在最上面那五块水晶玫瑰糕里面都放入了大量的*药,哪怕林世杰只是尝一块,也会失去理智的。可他怎么就会没有上当呢?还好,女儿还算机灵,趁着当时乱哄哄的,悄悄将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点心都藏在袖子里拿了回来,不然,林世杰若是拿一块去药铺里一查,那他们张家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
张清芷又羞又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哥竟然不上当。我怎么劝他用一块点心都没用,他只是说,他吃不下去,让我放在他房里,还一个劲儿地赶我走。后来我实在没有办法,假装摔倒,想趁着他去扶我的机会再做文章,可他竟然像是识破了我的心思似的,站得远远的,并不靠近我,反倒叫我无计可施。爹,娘,表哥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老实的,也没什么心眼子,可没想到,关键时候却神思清明。这一次,恐怕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了,还好,似乎没有怀疑到你们二老。我担心啊,这门婚事,要让他点头,就更难了。”
张夫人咬牙道:“我看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叶紫灵身上,若是叶紫灵不在他身边,也许他就能接受你了。”
“可是叶紫灵一个大活人,咱们又不能让她凭空消失啊。”张清芷沮丧地说,“而且叶紫灵那个人也不是个傻蛋,我这些日子听东记的伙计工匠们说,自从她在庆盛昌做事之后,也是惊险不断,可最后都能化险为夷。尤其是最后一次,她居然给北平王府的亲戚贺大小姐给劫持到北溟国去,居然在两军阵前都能活下命来,足见得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庆盛昌的伙计工匠们对叶紫灵被劫持到边关的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更不可能知道中途又出来一个北溟国的将军,所以,他们给所有的人都说,叶紫灵是被贺昭云给劫持到了北溟国,差一点儿死在两军阵前。
张老爷不住地摇头叹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本来这事儿已经成了的,你大伯都已经点头了,可世杰那小子居然不答应。”
张夫人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是说了嘛,都是那个叶紫灵!”
“这么说来,咱们一定要先让那个叶紫灵消失再重新张罗这桩婚事了?”张老爷头痛不已,因为他知道,既然叶紫灵能在自请下堂后还成为庆盛昌的股东,那她一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