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将军骑在马上兜着圈子,心里有些吃惊,有些内疚,还有些愤怒,最终,也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上前来和叶紫灵说声“对不起”。
叶紫灵看着他,大声说:“呼延将军,当初你仗着人多势众,违背了我本人的意愿,将我劫持到了这里,就是想把我当做人质,威胁我们明月王朝的北平王世子,放弃守卫云阳县城,将明月王朝的门户向你们打开。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云阳县城,到现在也是固若金汤,不是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就能够撼动得了的。所以,你们恼羞成怒了,想要做后再做一次挣扎。所以,你们又将我带到了这里,就是想用我的死激怒北平王世子和林世杰,让他们被我的死冲昏头脑,开城迎战。而一旦他们打开城门出来迎战,你们就有机会找到破绽攻城。”说到这里,叶紫灵将头转向了背后北溟国的大皇子,“请问大皇子,我猜的对吗?”
大皇子脸色阴沉,波澜不兴,可心里,却吃惊不小,倒不是吃惊叶紫灵能够一眼就看透自己的用心,而是这丫头居然死到临头还胆子这么大,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出来也没什么,两军对垒,这种激将法也很常见,关键是这种事情,如果只是做出来,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可现在叶紫灵这么一说,却显得他们七国联盟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没有本事了,居然将攻城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无辜的百姓身上。
果然,叶紫灵这话一出口,不要说城楼上严阵以待的明月王朝军队,就连她身后的七国联盟的将士们,脸上都露出了羞赧的神情,甚至有些士兵都开始交头接耳了,被自己的将军们一瞪眼,才一个个重新站直了身体,噤若寒蝉。这些天,由于叶紫灵在北溟国大营里面混得比较熟,加上那些士兵都是普通百姓,很多都是被抓了壮丁或者只为混一口饭吃才来当兵打仗,对于军国大事的概念十分模糊,再加上叶紫灵性格十分随和,跟谁都能谈得来,还曾帮助一些士兵读信、写家书,所以,看见她被绑在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攻城的牺牲品,心里都十分的同情她。
叶紫灵看着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得出墨汁的大皇子,笑道:“大皇子已经黔驴技穷了吗?实在是没有本事攻城了?哎呀——”换上一副嘲讽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说,“这也不奇怪哦,明月王朝的门户,哪里是你一个小小的北溟国皇子想打开就能打开的?所以呢,你拿我出气,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在正式使用这个办法以前,你可得想好了,万一你把我杀死了,可我们明月王朝的守军还是不上你的当,就是不开城门,那你一样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大皇子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将这个女人的嘴给我堵起来!”
话音未落,城楼上一直紧紧捏着拳头一言未发的殷子桭忍不住了,冲着城墙下面大喝道:“你们北溟国就会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吗?想打到明月王朝的京城去,可以啊,那就真刀真枪地拼杀,何必拿一个无辜的百姓来威胁本世子?”
“哈哈哈——”北溟国的大皇子仰头大笑,“殷子桭,你终于沉不住气了。看来,你们王府里的江厨子给我送来的消息还是很可靠的么,你的确很在乎这个女子,你对这个女子的关心,并不亚于林世杰!”回头一看,叶紫灵的嘴巴并没有给堵上,不由得大怒,“你们都聋了吗?我叫你们把这个女人的嘴堵上!”
呼延将军给两名士兵使了个眼色,两名士兵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块破布,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来。
叶紫灵冷笑道:“北溟国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北溟国的大皇子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
“没什么意思。”叶紫灵平静地说,“我只是想说,堵上了我的嘴,难道你就能攻下云阳县吗?”
“你……”大皇子气得七窍生烟。
呼延将军策马过来,对着他耳语道:“大皇子,咱们现在不能将这个女子怎样了。若是用她激将殷子桭打开城门出兵,先不说有几分胜算,单只是这种不光彩的手段,都会在那六国的军队中落下笑柄的。”
“可是,这个女子竟敢戏弄我,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大皇子咬牙切齿地斜眼看了看叶紫灵。
“大皇子。”呼延将军仍旧低声道,“那个女子并不重要,她是死是活,对咱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现在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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