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所有的人都已经带来了吗?”殷子用严厉的目光将所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问前面看押小红和迟大娘的那个领头侍卫。
侍卫一拱手,响亮地回答:“启禀世子,属下将该带到的人全都带来了,包括,贺大小姐。”
贺昭云脸色苍白,虽然,她可以将砒霜的事情嫁祸给紫嫣,或者干脆嫁祸给厨房,可是,她担心表哥不那么好骗。
殷子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北平王府一向太平无事,近几日却接二连三的死了下人,这是有人打算向我这个北平王世子示威么?还是有人打算向北平王府示威?迟大娘和小红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是中了砒霜。今天午时,紫嫣曾给她们送去过几样菜,而那些菜里面,全都掺入了砒霜!紫嫣——”将目光转向了被捆着胳膊、瑟瑟发抖的紫嫣,“你先来说说,你都做过些什么?”
紫嫣吓得快要哭了,不用侍卫喝令,自己先跪下了:“奴婢冤枉啊!中午的时候,奴婢将贺大小姐的午饭拿去了她的房间,然后就站在房间外面伺候。过了一会儿,贺大小姐将奴婢叫了进去,说让奴婢将那些菜全都拿给迟大娘和小红。于是奴婢就把菜都装在食盒里拿去了,侍卫大哥没让奴婢进去,奴婢就将食盒交给了他们,走了。世子明鉴啊,奴婢只管将菜装在食盒里送了去,中途并没有打开盖子,所以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些菜里面会有毒。”
“大胆奴婢!”贺昭云忽然开口了。她指着紫嫣,咬牙切齿道,“大胆奴婢,竟然私下砒霜毒死我的奶娘和贴身丫鬟,你好狠的心啊!”又转头,义愤填膺地对着殷子说,“表哥·舅舅和舅母呢?我一定要他们替我做主,为迟大娘和小红讨回这个公道!”
殷子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一大清早就被王将军请到军营里去了,说是要商讨军务。”
贺昭云心里凉了半截。舅舅舅母这些天都说没事,不用去军营的·可为什么偏偏今天就有了军务要去商讨?不会是他们故意躲开了这件事吧?
贺昭云只能继续对殷子说:“表哥,我的奶娘、还有小红,她们都死得好冤啊,你一定要为她们做主,不要让她们死不瞑目。”贺昭云一面说着,一面还居然真心地流下了眼泪。实际上,迟大娘和小红死了·她也很难过,是真的难过。
“这个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殷子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也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云儿,你袖口上面是什么?在哪里沾的白灰?”殷子忽然看着她的左面的袖口,皱着眉头问道。
“白灰?”贺昭云不明白表哥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什么“白灰”,自己的衣服上面·怎么可能有“白灰”?
“在这儿。”殷子小心翼翼地捏住她左边的袖口,“这里,有一点点白灰。”
贺昭云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她似乎想起来了,今天中午在房间里将砒霜掺入到那几个菜里面的去的时候,好像自己的手抖了一下,其实一直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不过那一下可能抖得比较厉害,也许,纸包里面砒霜的粉末洒出来了一些在袖口上。可是,表哥不会连这么一点点微小的事情都发现吧?
殷子放开她的袖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凑到鼻尖处·问了一下,看着贺昭云笑道:“表妹,你的袖口上,为什么会有残留的砒霜?”
贺昭云已经懵了,脸上没有了血色:“我······我……贺昭云!”殷子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下毒谋害迟大娘和小红,还想抵赖吗?”
贺昭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说:“表哥······我……我没有啊……”
“你没有?”殷子,“那么怎么会这么凑巧?你特意让紫嫣送给迟大娘和小红的菜里面掺入了砒霜,而你的袖口也刚好沾上了砒霜。贺大小姐,可别告诉本世子,你屋里有老鼠,你是拿了砒霜去药老鼠的!”殷子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贺昭云只会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实在是想不通,不过就是袖口上沾了一点点砒霜,表哥怎么就会发现。
殷子厌恶地看着她:“先押下去,然后报官!”
宁州知府齐元任齐大人紧锁着眉头,在地上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仰面长叹:“世子啊世子,您可是送给了下官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其实,殷子并不在他的面前。那天,殷子将贺昭云交给官府之后,就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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