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lign="ener">
)
这个仆人知道,被贺大小姐叫过去,准没好事,可又不能不过去。于是放下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磨磨蹭蹭走了过去,低着头问道:“贺小姐有何吩咐?”
其他的下人们一看这情形,知道贺大小姐又要发脾气了,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打人,于是一个个充满同情地看着那个倒霉的中年仆人,猜测着他会不会像上次那个抬床的家丁一样捱打。
贺昭云冷笑着看着他:“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取笑本小姐!”
仆人小声辩解道:“奴才不敢。”
“别以为我没看见!”贺昭云不顾小红的暗示和阻拦,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仆人的头顶,因为这个仆人的头低得太厉害了,所以,反倒是头顶冲着贺昭云,“你在取笑本小姐是不是啊?取笑世子没有理睬本小姐,对不对?说!”
仆人大气也不敢出,只管恭恭敬敬地说:“贺小姐,您看错了,奴才怎敢取笑主子?就是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就在这时,趁着贺昭云只注意这个中年仆人,其他下人都不露痕迹地挪动着脚步,打算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料,被小红发现了。
小红沉着脸训斥他们:“你们都站住!怎么,我家小姐还在这里站着呢,你们就想走吗不跳字。
贺昭云和小红毕竟来到北平王府时间太短,对这所王府的很多习惯和宁州的风土人情都不甚了解,又不像贺夫人与迟大娘,毕竟年纪大,懂得审时度势,懂得收敛,加上贺夫人病着,也没有精神和女儿细说一些事情,而迟大娘毕竟是下人,很多事情,只能心里明白,而不能嘴上明白。因此种种,贺昭云在这北平王府,也和在自家的府邸一样,颐指气使,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小红,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在京城的贺府是副小姐,在这宁州的北平王府,至少也要比其他下人高出一等,所以,看见这些下人想偷偷溜走,立刻替自家小姐出气。
一句话提醒了贺昭云。本来,殷子桭对她不理不睬就让她的耐心达到了极限,这些日子以来强装出来的贤淑大方已经实在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好啊,连你们这些奴才都敢笑话本小姐!”其实贺昭云不是太敏感,而是的确下人们都有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她没有看见,却能感觉到,“你们全都跪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才能起来。还有,中午全都不许吃饭!”一错眼,看见沈伯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看,顿时火气更大,“你过来!”
沈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打算过来看看,却不料一下子被贺昭云发现了。
“沈管家!”
贺昭云虽然知道沈伯在王府中的地位,对他客气了许多,可沈伯依旧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垂着手毕恭毕敬地问道:“贺小姐,有何吩咐?”
沈伯其实并不害怕贺昭云,在王府做管家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比贺昭云厉害难缠一百倍的人,沈伯也打过交道。他之所以对贺昭云这么恭敬,是因为不想自取其辱。在沈伯看来,这位贺大小姐有些愣头青,做事不循常理,想骂人便骂人,想打人便打人,想做未来的北平王府,却不知道怎样去讨好未来的夫君,这桩婚事,哪怕太皇太后和圣上赐婚,那以后说不定也会过得鸡飞狗跳。所以啊,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别惹事了,万一被这个愣头青的未来王妃给老脸上来这么一巴掌,那自己以后还在么管理王府的下人们?
方才,沈伯只听见这里贺昭云和小红怒气冲冲地训斥着谁,想了又想,这里只有七八个下人在修剪花枝整理花园啊,再就是两个丫鬟拿着喷壶给花木浇水,所以,慢慢走过来,隔着假山远远看着,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这么不巧,被贺昭云给发现了,又令他过来。
贺昭云看着沈伯,疑心这老管家刚才躲在假山后面,将自己被表哥冷落的笑话看了个够。所以,她冷冷地瞧着沈伯,慢慢开口道:“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是不是偷着看我笑话呀?”
沈伯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位贺大小姐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不过是自己找了个不痛快,还疑心所有人都有那个闲工夫看她的笑话。其实,他刚才是担心,贺昭云万一又发脾气,那么在花园里面忙碌的下人们就可能会遭殃,可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这把老骨头要遭殃了。
显然,沈伯是多虑了。贺昭云再没脑子,可也知道沈伯在王府的地位不同一般,王爷王妃和世子都很信任他。所以,她不敢将沈伯罚跪。只是命令道:“沈管家,这些奴才们——”用手指了指低头站成一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