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春姨娘一眼,抽回了手回道:“她就在后面呢,你等会儿自己问她好了,我饿了,先回房了。”
春姨娘看着郝黛快步离开的背影,娇美的脸上微微有些愕然,这些年她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郝萌的身上,对于郝黛虽然不能说是不闻不问,但确实极少关心她,与她说话,说起来有些荒唐,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害怕这个女儿,明明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却不知为何对上那一双清冷的眼睛的时候,她的心中就会没来由的慌张,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啊,她的冷淡是不是伤害了她呢……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春姨娘醒过神来,看着拉扯着她衣袖的郝萌,脸上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蹲下身来十分焦急地问道:“萌儿,你没什么事吧,老爷她没有责骂你们吧?”
郝萌笑了笑,回道:“娘您放心吧,我与妹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父亲怎么会责骂我们呢,只是找我们过去问了些事情,娘我们先进去吧,到里屋我在跟您详细说。”
春姨娘点了点头,便领着郝萌往里屋走去了,两人十分默契地都没有提到郝黛,似乎她都已经成了两人的心病,不愿轻易提起。
郝萌将齐易知与朱祁钰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春姨娘,春姨娘皱着眉头,仍是十分担忧地问道:“那齐易知不会为了报复,再找你麻烦吧?”
“我还怕他不来呢。”郝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依着他那小霸王的性子,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呢,再说以后我们又同在甲班,他有的是机会对付我们呢,这事儿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完。”
“那可怎么办啊,萌儿你不是很危险,要不还是别去书院了,在家里自学也是一样的,反正你这么聪明,也不会比别人差的。”春姨娘最担心的还是女儿的安危,有些慌不择路地说道。
郝萌显然对于春姨娘的胆小怕事很是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娘,你就放心好了,我自己有分寸的,虽说齐家势大,但咱们郝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家,而且又是在皇家书院这种地方,那齐易知不敢做的太过的,再者说了,不是还有世子殿下吗,他既然说了会帮我们,便不会看着我们被齐易知欺负不管的。”
被郝萌这样一说,春姨娘倒是也放下了些心来,听那郝萌一直提到燕王世子,便十分好奇地询问道:“那燕王世子……怎么会对你们姐妹这么在意呢?”
郝萌的笑容凝滞了片刻,她即使能骗得了外人,却也骗不了自己,她很清楚的知道朱祁钰做那么多事完全是因为郝黛,而这种任何人都会受宠若惊的事情,郝黛却混不在意,而且对于朱祁钰的殷勤似乎还有那么些厌恶,这让她又是羡慕又是愤恨,恨为什么朱祁钰就不能看到她,她绝对不会如郝黛这般不知好歹的。
春姨娘见郝萌迟迟没有回答,再联想到四年前燕王世子与郝黛一同被绑架的事情,也猜到了一些什么,便斟酌着开口道:“萌儿,我想世子殿下不过是念旧罢了,毕竟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应该淡忘许多了,娘相信凭着你的条件,没有人是会不喜欢你的。”
郝萌虽然知道春姨娘是在安慰她,但心中依然是舒服了许多,笑着说道:“是啊,娘说的对,明明都是一样的,没理由不喜欢我,娘您耐心等着,我一定会给您挣一个诰命夫人回来,再也不让你在这府上被旁人看不起。”
春姨娘欣慰地轻抚着郝萌的头,浅笑着说道:“娘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也不再奢望什么,只希望你不要再走娘的老路,虽说那燕王世子身份尊贵,做他的妾比做寻常人家的正妻还要威风许多,但娘还是不希望你去给别人做妾,娘是过来人,知道为人妾室的苦,所以不喜欢我的萌儿,再吃与娘一样的苦……”
郝萌的眼帘微垂,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不想碌碌无为地过一生,我想让所有人都仰视我,不想在过如今这般窝囊的生活……”
春姨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地叹息,只是那叹息中却隐藏了许多不为人言的苦涩。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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