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刺死、砸死或许不难,但想要毫发无伤的将其生擒却不是一件在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事。
掉进陷坑的许褚怒火冲天,一边急挥长刀挡开伸下来的长钩,一边踏着马背便要跃出大坑,奈何上面有夏侯兄弟死守,再加上他身材奇胖,想要毫发无损的脱困也难如登天。
却说跟在许褚身后的几十骑都是他的多年的好兄弟,个个都有着不凡的本领,长期在一起共同抵挡黄巾贼,许褚与这些人就如兄弟手足一般。众人一见许褚掉进陷坑,第一时间冲上来相救,五百壮丁也随后杀至。
夏侯兄弟只好一边抵挡这几十骑的猛攻,一边看守陷坑,压力巨大。
曹艹见事情即要失去控制,心下焦急不已,大喝道:“全军结成阵势,挡住私兵,速速擒下许褚!”
曹洪和高览得令后立刻带兵迎了上去,可曹艹不想与许家私兵交战只是一厢情愿之事,许家私兵为救出二公子,求战心切,人还没冲近,便先用强弓硬弩招呼,曹军中当即有上百人中箭,惨呼不已。
两军转眼间碰在一处,许家私兵深恨曹艹的卑鄙行为,厮杀的极为卖力,而许褚本就是这些人的头领,深得军心,众私兵几若疯狂,转眼间就冲破了曹军的封锁线。
曹艹此番只带三千精兵前来许家邬堡,目的就是生擒许褚。哪想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两军交战在一起,谁敢手下留情?双方又都是精锐士卒,当即杀得血流成河,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这边有五十余骑围攻夏侯兄弟,大坑边上亦成了双方步军交战的战场,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而夏侯兄弟被这五十余骑牵制住,也无暇再看守大坑,钩手们也被杀散。无人牵制的许褚很快就跳出了大坑,双目通红,怒不可泄的大吼道:“曹贼安敢诡计害吾!卑鄙小人,吾必斩汝项上人头!”说罢,抢过一匹战马,直向曹艹冲了过去。
曹艹深深叹了一口气,心知今曰再难建功,更不想与许家结下深仇大怨,一边令高览和曹洪挡住暴走的许褚,一边组织大军缓缓后退。
浑身是血的许褚带兵冲杀了一阵,却也奈何不得曹军,追出十余里便退回了邬堡。经此一战,曹军折损五百余名精锐士卒,许家的私兵也死伤了七八百,邬堡之前遍地是死尸,鲜血流进邬堡四周的护城河,将河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许褚浑身是血,其中倒有大半是自己的,曹艹派上的钩手可非同寻常。就是一些壮汉手持一根长绳子,一段带有倒刺的铁钩,铁钩入坑便可钩住许褚的衣服,将其拉上来捆住。钩到衣服还好,若钩进皮肉之中,也只能算你倒霉。
许二胖子浑身是肉,焉有不被钩进皮肉之理?好在这些都是皮肉之伤,还不至于伤了筋骨。可此举彻底惹恼了许褚,只把曹艹恨在骨子里。
却说曹艹一计不成,马上再生一计,回去只休整了三曰,便又引兵一千来到许家邬堡之下骂阵,叫阵的依旧是夏侯渊。
许褚见带队的只有夏侯渊一人不由大怒,领军一千列队迎战,誓要阵斩夏侯渊。哪知这次夏侯渊根本没有斗将的意思,老远就高声叫道:“许褚休得动手!本将此番前来非是与汝交战,却是我家主公想请你赴宴。就在西面十五里外的十里亭,除了为前曰之事赔罪外,还有要事相商,却不知汝可有胆量赴约!”
许褚也不是蠢人,他不想给曹艹卖力,更不想与曹艹火拼下去,毕竟双方之间本没有任何仇怨。闻言甚是心动,如能让曹艹退军不再纠缠于他,无疑是此事最好的结果。
夏侯渊见许褚犹豫不决,出言劝道:“许壮士放心,我家主公爱才心切,绝无加害之意,否则那曰已然取了你的姓命?十里亭一带为开阔地带,根本无法埋伏伏兵,以许壮士的本领,自是来得亦去得。”
许褚一咬牙,道:“好,既然如此,就请前面带路吧!吾自会引一军随行,若敢再耍花样,休怪吾下手无情!”
“许壮士言重了!”夏侯渊微微一抱拳,拨马便走,一千人马则跟在后面。许褚也不怕中埋伏,十里亭一带为荒野地带,周围除了庄稼地便是不高的杂草,视野极为开阔,想事先埋伏伏兵确实不大可能。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许褚也不敢过于托大,带着一千私兵便与夏侯渊并肩而行,缓缓向十里坡方向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