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它是吓死的呀。”
“啥?吓死的?”
“这养殖场的鸡跟家里养的外头跑的不一样。”兽医解释:“养殖场的鸡常年关着,见不着人,所以时间长了就容易有这个毛病。”
杨春灯点头,听着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杨春民看着,在养殖场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要长,这猛地一换人,说定还真是给吓死的。
杨春灯啥也没说,回去又观察了几天,发现每次他进去给鸡苗上食水都会有几只鸡吓死,时间长了,这死的数量就上来了,仔细盘算下来,等到鸡苗出栏的时候,反倒赚不了多少钱了。
不行,还得再想想别的。
“哎呦,你怎么又带鸡回来了,你这到底是要卖钱啊还是自己家吃啊。”
李娟挺着肚子,一见着杨春灯手里拎着的两只白羽鸡就头疼。
自从他替了杨春民过去养殖场那边儿,每次回来都得带几只鸡,说是这鸡胆子小,一见着人就吓死了。
李娟倒也没多想,反正她现在怀着孩子,正是需要补营养的时候,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杨春灯天天往家里头带,顿顿吃鸡肉李娟是吃的腻味到不行,想着王丽萍小月子,就留了几只打算给她带过去。
谁知道到了那儿才知道杨春灯已经把王丽萍的那份儿给送过去了。
杨春民见着她手里拎着的鸡,愁眉不展:“嫂子这鸡不会也是养殖场的吧,哎呦这一天得死多少啊。”
“可不是吗,这蒸的煮的炸的我都吃了个遍,现在看见鸡肉我就难受。”
王丽萍也跟着说:“不瞒嫂子说,我也一样。”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相互同情着彼此,杨春民心里却是愁的浓云化不开。
看样子,这养殖场是办不下去了。
之前的一百只鸡苗养着好好的,也没出过啥事儿,谁能想到扩大了规模竟然闹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了,鸡还能被人给吓死,这事儿要搁以前说出来都没人信,可的确是实打实的发生了的。
不止杨春民发愁,杨春灯也发愁。
眼见着这一批鸡苗剩下的没多少了,估计等到出栏那天也就只能剩下七成,满打满算能回个本钱,可这段时间花费出去的人力物力可是全白搭了。
就在他发愁的空挡里,村委会统计出了这届村长选举的票数。
老支书杨永明用村委会的大喇叭全村播报:“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咱们明天下午,啊,明天下午,在村头儿广场上开会,这次是咱村儿选举村长唱票,一家最少得出一个人,有在外头打工回不来的,谁家亲戚里往的给去个电话说一声,也算是都通知到了。”
村头儿的广场地方不大,各家各户来的人没多会儿就给站满了,都搬着小马扎过来,有后来的没地方了就站在后头。
叫了三个人上去统计,杨永明坐在凳子上喝茶水,身前放着一个大纸盒子,里头都是大家投的票。
会计杨春光挨个念名字,念到谁,负责统计的人就划一下,到了最后票数统计完了,李大壮的票数最少,杨春晖和杨春灯的票数竟然一样,是平票。
“嘿,这堂兄弟俩打了个平手,这咋算啊,总不能选俩村长吧。”刘老汉磕着手里的大烟锅子说。
“反正选谁也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一个,要我看,就老支书定一个得了。”
“就是,这堂兄弟也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村民的反应都被老支书看在眼里,他倒也不急,虽然这个结果也是出乎意料,可以前也不是没遇上过,便说:“都别吵吵了,既然是杨春晖和杨春灯的票数一样,那就再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