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自己的性子是个简单的。”毒仙好笑的说道:“跟他们一起了这些日子。我算看明白了。什么简单,那丫头就是懒得做,懒得想多余的事情罢了。如果谁能代劳,她绝不多说一字,没有得到她青睐的人,她懒得多看一眼,更别提出主意了。”施霭鲮想想也是,很庆幸自家还能入了瑶儿的眼。
瑶儿怕待会的爆竹吓到小家伙,就把它们也带来了。只是今天实在很忙碌。瑶儿只得让它们呆在后面,和它们约好要乖乖的,小家伙们一向很懂事没什么担心的。瑶儿拿的是烤熟的鸡翅和生的鸡块,施荫去庄子边上砍了新鲜的树枝,慰劳小家伙们。子时。爆竹声准时响起,有瑶儿的陪伴小家伙们很安定。这和爆竹声中夹杂的牛马嘶鸣,形成的强烈的对比,看得东方鸿他们惊羡不已。今年就在这个轰天的爆竹声中完美的落幕了。
年初一的早晨,瑶儿推开窗户,惊呆了,外面银装素裹的,还在飘着大片的雪花。施荫练完功回来,看见她只穿一件棉短褂。赶紧给她拿了一件狐狸毛皮的长袄,给她兜上:“你也不多穿些,病了怎办?”瑶儿,瘪了嘴道:“看见那一桌子的请柬,真想生病。”年前,三品以上的官员都送来了请柬。一天两场从初三到正月二十一天都没有脱空的。施荫敲了她的脑门:“大年初一,也不知道说点好话。别愁了,过了初五,我们就不在京城了,要上鲁东了。”瑶儿喜道:“是哦。”施荫看着请柬道:“初三那天不能推,其他礼到就行,不用人去。”瑶儿眯眼困惑道:“为何?”施荫最喜欢这个妖精眯糊的样子,搂着她,吻上她的眼睛,直到瑶儿抗议道:“今天事多,你还让不让起来了。”施荫叹气的放开她:“那是太后邀约,初四的中午是逍遥王府,这些都是每年固定的。”瑶儿道:“得了,回头先给师父和五叔拜年,接着去一趟候府,见不见随意,礼不到则我们错。”不管如何,总是有了他们才有的施荫不是吗?施荫皱着眉道:“我怕他们为难你。”瑶儿道:“没事,如果过份了,拿着牌子让他们在年初一就不消停。”
先给毒仙拜年,年礼昨天奉就上了,是一套羊毛的衣裤,今天一见下雪,毒仙就上了身子,确实暖和。第二站,施霭鲮处,年礼也是昨天奉上的,同样是一套衣裤。听说施荫想给施霭荃拜年,担心小两口吃亏的施霭鲮道:“我和你们一起去。”说着就和他们一起走了。
踩着不算厚的雪来到候府,施偲上前敲门,开门的并不认识施偲问道:“有什么事?”施偲道:“世子夫妇和五爷回府拜年。”那人探头一看,喊叫了起来:“世子回府了。”施荫和瑶儿都不作声等着。施禄从里面出来了,看见他们道:“候爷有话,世子请进,大少奶奶请回。”瑶儿一笑没说话。施荫也笑了:“好,施偲把东西给二管家,咱们回。倒也省事。”施偲把年前备普通年礼,蜜枣、木耳、核桃、奶豆腐、桂圆、白酒、给了施禄,施禄并没有伸手,施霭鲮竖起脸喝道:“怎么,咬手啊。你不过是个管家,世子夫妇给的东西你做的了主吗?”施禄只得接了。
施霭鲮想了想还是撂下了话:“给我带话给你家候爷和夫人,大年初一就不计较了。以后再有不让进府的事,我会禀告族里,到时等着开宗祠除名吧。顺带的告诉你们夫人,施棼已经从族谱除了,出嫁不得用施家的名义。本来这事是面谈的,既然不让进,那就你转告吧,传错话,族规处置。”大年初一就吃了一顿排头,施禄也不服气起来:“五爷,您别开口宗祠闭口族规的吓唬人,这都几百年了,族里开过几回宗祠。”施霭鲮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也不想吓唬你,可族长说了,当家主母进不了的施家的地方,这简直就是百年未见的事。为了祖宗规矩,虽然繁琐也得做啊,顺便宣布新的家规。”瑶儿不干了:“五叔,家规还没空写呢!”施霭鲮笑道:“族长说了,你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开宗祠,凡不到的视为自动放逐,再也不是施家人。牵涉官职的,族里上折子。”一唱一和的,这哪是拜年啊,简直是示威,施荫忍不住道:“五叔,回吧,雪越来越大了。”说着,施霭鲮一把拉上施偲,骑着它们回了家。
施禄被这个消息震到了,邵苘不愿教家规这事谁都知道,可没想到大少奶奶不稀罕是因为,她在改写家规。施禄看着接了下来的东西,惶恐的回去等着挨骂。果然候爷和夫人知道后,大年初一就发了很大的火,好在他们忌讳年初一见红,不然屁股一定开花。
施荫抱着瑶儿问道:“你的毛衣呢,怎么没穿?”真丝里衣外面一件短袄,穿着狐狸毛皮的长袄,披着狗熊毛皮斗篷,瑶儿觉得还是冷就缩进施荫的怀里,施荫搂着就感到略显单薄,和昨天穿的差不多厚。时间太紧了,来不及织,瑶儿和苏妈妈奋力拼赶,先是把皇家的赶出来,接着把进铺子的毛衣做好。最后才轮到自己的这些家人,苏妈妈做五件上衣,瑶儿织五条裤子,凑成五套。毒仙、施霭鲮、医怪、施荫、苏妈妈,自己想着以前不穿也没事,没想到会下雪,最大的问题是下了雪还要出来。瑶儿痞笑道:“忘了。”施荫心中一动:“是不是还没有织?”瑶儿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施荫搂紧她为她驱寒:“现在才想到的,你织了五条裤子,只有一条适合你穿,可今天我看见苏妈妈穿在身上了,那你不就没有了?”瑶儿伏在他怀里道:“别和苏妈妈说,我骗她说我有了,她才肯拿下的。”两人没避人,施霭鲮听见了,有点过意不去又有点高兴。施荫心疼了,把自己的披风裹住了她。(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