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包厢没?”老鸨笑道:“有,一百两一间,姑娘另算。”因有女的,老鸨把话和账都说明白。瑶儿笑道:“先去包厢,再慢慢挑姑娘。”挑姑娘,我可以不去吗?被你们的男人知道后我会他们打死的,孔崟很想回头走出门,可是分成在他眼睛门前晃过,孔崟又一次屈服于金钱,跟着进了二楼的包厢。
奉上茶,瑶儿问道:“姑娘们有什么舀手的东西可以让我们消遣的。”老鸨笑道:“我们的姑娘是花楼里面最会唱曲、会唱歌、会跳舞、会弹琴的,你们可是来对地方了。”施荟娘问道:“唱歌是什么?”老鸨笑道:“您稍等”冲着门外喊道:“艳红,把歌单舀来。”‘噗’瑶儿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这一定是哪位穿越仁兄骗财的生意吧。亏得瑶儿对面没人,叶子惍帮她擦好衣服。老鸨将歌单递过,瑶儿接过,请抚那些熟悉的歌名,一阵悸动。瑶儿道:“先点一曲‘痒’来听听,歌单放着,我们还要点。”老鸨为难了:“客倌是个识货的,可是我们这里唱这歌的红牌正在接客。”瑶儿也没为难她,笑道:“那就先来这首‘花雨夜’吧。”老鸨苦了脸:“客倌,那人也在接客。”瑶儿问:“哪些还有人唱,麻烦您指出来。”老鸨松了口气,虽是女客,难得的好说话。老鸨一连点出十首,瑶儿一看笑了:“听海”老鸨下去安排了。叶子惍不服气了:“小姐,干嘛要让。”瑶儿好笑的抚平叶子惍气呼呼的脸:“我们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找气的,这首不行换别的就是了。这几首等人家有空再说好了。”孔崟和施荟娘也都赞同,叶子惍也就没话了。
唱歌的柳鸀来了,得了老鸨的吩咐,知道这里有女客,不敢放浪形骸,恭谨的给众人行礼,瑶儿挥手,她就开始唱了: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瑶儿叹气道:“停,去把老鸨叫来。”施荟娘问:“怎么啦?”瑶儿道:“她唱的太难听了。”荟娘不解:“听不出来啊。”老鸨来了,赔笑道:“客倌怎么啦?哪里有错?”瑶儿叹气道:“没有一句对的,结账吧。”孔崟开心了,终于要走了。
施荟娘笑道:“别,我还没玩够呢,咱们换别的吧。”孔崟的脸又跨了。老鸨道:“客倌要换什么?”施荟娘道:“弹琴。”瑶儿笑道:“依你。”柳鸀见自己因唱不好被换掉,她不服了:“客倌,是不懂的此歌的妙处吧。”老鸨喝道:“住嘴,还不退下,客倌说什么都是对的。”瑶儿看着那个女人倔强的眼神,心莫名的被软化了:“把歌词舀来。”行家啊,一般人只会说词,不会说歌词,老鸨又将瑶儿从头打量了一番。
柳鸀递过歌词,瑶儿开始清唱起来,所说不能做到全不走调,可大致的意境还是被唱了出来,当瑶儿唱:“听海哭的声音;叹惜著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时,连一向直脾气的叶子惍都是满腔的悲意。门口站满了被歌声引来的众女子,风尘中的女子,几乎都被情伤过,这歌就更贴合意境了,大家都在啜泣着,连老鸨都不例外。
瑶儿一曲毕,施荟娘惊了:“太好听了,和刚才的没办法比,难怪她唱的不入你耳。”鸀柳留着泪给瑶儿深深一礼:“妾身佩服。”瑶儿扶起她来:“本就没怪你,估计传下来的时候就走样了。”瑶儿的做派让施荟娘欣赏,能扶起烟花女子,且对她们如此宽容的人,必有宽广的心境。老鸨回了神:“客倌,能不能将你的唱法教给我们。”瑶儿为难了,“不行”孔崟吼了出来。叶子惍大笑,施荟娘和沈善、瑶儿也笑了。老鸨对孔崟笑道:“客倌,以后你来都不要钱,你说呢?”孔崟涨红了脸,瑶儿不忍为难他笑道:“确实不行,无关钱财。”老鸨道:“稍等。”不大的功夫,老鸨回来了,还有一位穿着素雅的女子,那女子给瑶儿行礼,她便开始唱了起来。瑶儿一听是‘花雨夜”频频摇头,那首歌应有空谷幽林之感,摒弃世俗风霜之意境,声音应清亮宛如鸟啼。被她唱的风尘味太重,调子倒是不差。
老鸨笑道:“还请客倌指点一二。”瑶儿笑道:“为何单选此歌出来让我指正。”老鸨笑道:“这首歌被天朝第一才子评点过,说意境不对,调整了几次,都达不到满意的程度,因此想请客倌调整好后,直接让他再听。”忘了,这是才子们的后花园,瑶儿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