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到候府的后门,把小家伙们放进去后,绕道来到前门。项大嘴一见施荫和瑶儿连忙行礼,请了进去。施荫和瑶儿问了施霭荃的去向,得知施霭荃在邵苘的园子里。两人来到漠园,没有宁园大,但比宁园精致很多。园里的桂花树发出阵阵飘香,一串串的一串红散落在漠园的四处。靠近屋子的地方种着“开了原无雁,看来不是花。若为黄更紫,乃借叶为葩。”(建兰《雁来红》诗)的雁来红。邵苘有一个至今未出嫁的陪嫁丫头砗磲(chequ)妈妈,六个大丫头分别是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见到施荫和瑶儿,玛瑙进去通报候爷夫,得到许可后水晶带着他们进入房间。瑶儿第一次进入邵苘的房间,先见到六盆翠绿的韦陀花供奉在佛堂。佛堂不是应该在不被打饶的偏房里面吗?这怎么会设置在人人必经的房间里?所有的人要先经过佛堂才能到达邵苘的居室,怪事。
施霭荃坐着,邵苘站着神色淡漠听夫君说话。施霭荃象命令下属那般,要邵苘给芜园里的五姨娘添两个丫头,要邵苘好好管教施棼不要欺负庶妹,邵苘眼皮都没抬的应了。见瑶儿和施荫来了,便渐渐的住了嘴。施荫和瑶儿给他俩见了礼。
施霭荃问道:“事情顺利吗?入了族谱没?”施荫恭谨回道:“事情一切顺利,孩儿夫妇都入了族谱。”珊瑚拿来坐垫,邵苘坐了下来,施荫和瑶儿站在邵苘刚刚站的地方。琥珀给邵苘送上了茶,邵夫人拿起茶盅,掀起盖子吹着气,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盅道:“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过去的?银钱还有多余?”不会吧,一千两还会有剩下,没有不够就不错了?施荫有些尴尬。瑶儿想着反正自己也喜欢施家的族人,就当那些都是自己夫妇出的,不想承候爷的情,也免了施荫的为难,笑回道:“夫人,礼物是从慈医院拿了几颗补药,我回娘家拿了几坛补酒,这一千两银子没动过。等下就让下人交还账房。”施霭荃说话了:“胡闹,怎么可以用慈医院和你娘家的东西?把钱给你娘家送回去。”这算不算是要做荡妇又要立贞节牌坊。你做荡妇,谁都管不着,可是那座牌坊别妄想架在我头上,瑶儿默默想着。随即露出微笑:“候爷,慈医院的药每一粒都要万两银子,况且毒仙师叔疼爱相公,一下就拿了十粒。媳妇娘家的酒比起药丸来是不值几个钱,可要买五千两一坛,这次一共拿走了六坛,三万两。加在一起一共十三万,候爷这也给钱没有只给一半的道理啊!”施荫是个聪明的连忙接话:“父亲、母亲这次全靠这些东西,族里才那么好说话,事情才办的那么快。”
施霭荃已经说不出话来,脸成了猪肝色。邵苘在瑶儿细数花费时,神色没变,慈医院的药万两一颗这还是说的过去的,可一坛酒就要五千说什么都不会相信,抬起了眼不屑道:“哪家的酒要那么贵。”施荫道:“金家酒楼的补酒,一直是那个价。”施霭荃疑道:“金家酒楼?”瑶儿作惊奇的样子:“候爷,不知道吗?家父是金家酒楼的东家。”施霭荃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邵夫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聘礼会被嫌弃。也明白了这个媳妇门第不高,可是家里也是个富裕的,也就不再奇怪嫁妆了。可是那些嫁妆和金家的财力比起来也是不足的,怕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邵苘肚里暗暗揣测着瑶儿的事,好给自己已安慰。施霭荃看着绍苘,明白这事只能这么办了,一下只要拿出十三万来,那几乎不太可能。施荫和瑶儿见他们问完了,就告退出来了。施霭荃也一起出来去了芜园。
邵苘愤恨了,她失算了。她想看到瑶儿为钱给她低头,那似乎不太可能了。一人跪在佛堂上,想着怎样才能把瑶儿压服。
施荫和瑶儿,没事人般回到宁园。回去后,就让董银把钱还到了账房,账房见了,大呼不可思议,进候府也有十几年了,从来也没见过银子支出去后还有回来的,肚里笑骂,世子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