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几天的工夫,先学会了驾车,其余的人也跃跃欲试。
春天到了,马车载着十五岁的瑶儿出发了,目标凯家。瑶儿的家认真算起来离京城十五天,日夜不停的话七八天左右。从京城到慈医院,是差不多的路程。凯家离京城半天的路程,瑶儿和仕萩商讨,瑶儿和沈志、乐旎进凯家,其余人进京。和众人说了,施荫说他要跟着瑶儿,其余人都同意了。
去凯家的四人,骑鹿骑马前去,瑶儿还抱着七石。来到门口,乐旎递上名帖。门卫小厮,看着这群怪异的人,不敢耽搁,报了管家,管家一看名帖,一面出来亲自迎接,一面派人报凯益明。进门,也不废话,直接给凯益明请脉,四人轮上,沈志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四人全部把完,瑶儿觉得和料想的差不多,乐旎觉得比以前病灶重了些。施荫直接问是不是肺痈,此话一出,学医的三人高看了施荫一眼,起码不是装的。
凯益明见四人诊完:“如何?”乐旎率先开口:“凯老爷,近来咳嗽比上次可是多了些?”凯益明叹服:“是,难为乐大夫还记得在下的病症。”乐旎微微笑了,瑶儿说:“凯老爷,小妹开方了。”乐旎点点头。凯益明了然:“这就是医怪大人收的女弟子?”沈志回道:“是啊,怎么凯老爷,有想法?”凯益明笑了:“怎敢嫌弃慈医院的人,只是市井传开了,在下不免有些好奇。”
说话间,瑶儿的药方已成,乐旎过目,凯益明让管家去抓药熬制。瑶儿对凯益明说:“按此方,必能根治,然凯老爷先前已伤肺伤元气,日后要仔细调养,若调养不及时,还会复发,多次复发后,神仙难救。”
凯益明看着这个不算标致的少女侃侃而谈,不至于排斥,却也是不太习惯。咳了一声:“要如何调养,要用多少银子,请吩咐。”瑶儿眼中闪过的一丝鄙夷,被施荫收入眼底,瑶儿变一脸恭谨的说:“凯老爷,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所有店铺中没有这味药,小妹机缘下才知道的,是一味叫冬虫夏草的药。”凯益明忙问:“那要如何才能得到?”
瑶儿为难的说:“知道它的形状,生长的环境,但不知在哪里,还请凯老爷派人去打听,早日找到早日调养。”说毕,开出虫草白芨粥,虫草一钱半,白芨二钱,粳米一两。二药研细末,粳米加水煮成稀粥,米近熟时加入药末及冰糖,煮至米熟粥稠。写出虫草的样子:虫体似蚕,形似小指粗细,长短,外表黄棕色至土黄色,粗糙,环纹明显。生长在有一座山三条江的地方。
乐旎听着,看着,觉得有些疑惑,不是打算自己去找药吗?怎会让凯益明派人去找呢?很明显,虫草的样子和生长的环境,瑶儿漏说了很多,刚想开口,沈志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沈志心道,难怪叔叔一听是来凯家行医,告诉他让瑶儿做主,还说亏不了。
凯益明看着这些,考量了起来,以商人的精明,明白这种药一旦找到,不仅对自己的身体有益,还能聚集巨大的财富。可是手下人未必能找到,思及:“这……”沈志凑上来:“凯老爷,可是有难处?”凯益明说:“不瞒各位行家,在下的手下懂药的不多,还望几位相助。”瑶儿不高兴的说:“凯老爷,这次乃是为了家里想做生意,这才考察出门的。师父也不过想在近地走走,那药没个五六年的也找不到啊。”沈志暗道,还是师妹狠,一边叫人及早调养,一边吓唬人家要五六年,凯益明要大出血了。
凯益明事关己身,不由得急了:“敢问……姑娘,家里是?”凯益明这才发现自己连人家叫什么都没有清楚。瑶儿适可而止:“安县金家。”凯益明一怔:“安县金家酒楼的那个金家。”瑶儿说:“正是,因家道中落,哥哥想重振家声,所以……”凯益明不假思索:“如果将酒楼归还于你家,你可愿意帮忙找药。”瑶儿平静的说:“多谢凯老爷,愿以酒楼当诊费,但找药人多且费时,恐我等无能为力。”沈志适时说道:“小师妹,你也不要这样说,慈医院能救一命是一命,且能找到良药,亦是大功。只是凯老爷诚如小师妹所言,费用确实是个大问题。”
凯益明得知慈医院愿意前往,心一定,开始肉疼金家酒楼仅仅是诊费,心黑。知道他们是打劫,但自家的性命拿捏在他们手里,只得表示愿意负担钱财的问题。沈志开口了,瑶儿在外面总得给他几分颜面,乐旎见这两人联手把路费给解决了,不由的好笑,施荫有点不可思议,从当世最大的商人身上榨钱,无异于虎口拔牙,大胆啊。凯益明想一起去的,乐旎和瑶儿,全部不赞成,怕他病势恶化。他无法只得派一个管家一个小厮,但瑶儿答应他,快找到的时候,会传信给他。
瑶儿想起环境对肺部的影响,于是要求去凯益明居住的地方看看。来到院落,瑶儿瞧着满园的花草,和伺候的丫头脸上厚重的脂粉。似笑非笑地对着乐旎说,凯益明只加重了那么一点病情,保养的不错。乐旎忍着笑叮嘱凯益明,花粉会让病情加重,房子里要经常开窗通风,园中不能有花,有飞絮的植物,最好连草都拔掉。含蓄的说尽量少接近香粉,凯益明起初,并未听明白,顺着乐旎的眼神看去。只见满屋的烟红柳绿,搔首弄姿的女人,顿时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