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一会儿,在宫本千叶子身上又发泄了一次的石井四郎有气无力的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石井四郎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由得暗叫了一声“糟糕!”,立刻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撇下还在熟睡的宫本千叶子,石井四郎穿戴好后便离开了记馆,当他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时,却惊讶的发现,一向支持他工作的小泉亲彦课长和几位同事等在了那里。
“课长,您这是……”看到小泉亲彦和几位同事都带着“特殊服装”,石井四郎不由得一愣。
“走吧!”小泉亲彦没有给出什么解释,而是将一套衣服扔给了他。
几个人上了等候已久的汽车,绝尘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石井四郎问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几起奇怪的爆炸事件,没有造诚仁员伤亡,但是巡逻队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小泉亲彦说道,“记得我上一次和你说过的,大正四年(1915年)发生的那场大鼠疫吗?”
“我记得,”石井四郎点了点头,“您说那次鼠疫,是支那人用人为的方法造成的。”
“记得我和你说过,从支那战场回来的伤兵带回来的那些碎瓷片吗?”小泉亲泽紧盯着石井四郎的眼睛说道。
“记得,您说,那就是支那人用来传播鼠疫用的容器的碎片。”石井四郎答道。
“这一次,据巡逻队的报告,又发现了类似的碎片。”小泉亲泽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
“您的意思是,支那人又在向我们发动细菌战……”石井四郎似乎明白了什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小泉亲泽。
“是。”小泉亲泽似乎有些艰难地点头说道,“我担心支那人在生物和化学武器方面,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可恶的支那人!”石井四郎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关于受到中国毒气弹伤害的曰本士兵的伤情报告,恼怒的说道,“我们应该狠狠的进行回击!”
听了石井四郎的叫嚣,小泉亲泽想起了自己向上头打的那些耗费了大量心血却石沉大海的报告,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过不多久,汽车来到了一处现场,小泉亲泽和石井四郎等人一起穿好防护服,带上了防毒面具,和其他人下了车,此时现场已经围满了好奇的人群,以及荷枪实弹的步兵巡逻队,当人们看到这些装束怪异的人到达现场,不由得发出了惊奇的叫声。
看到在场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小泉亲泽和石井四郎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尽管戴着丑陋的猪鼻帽头盔,但石井四郎还是觉察出了小泉亲泽那无奈的目光。
石井四郎和小泉亲泽分开众人,来到了现场,在他们不远处,是一个浅浅的弹坑,里面散落着很多破碎的钢铁零件,以及一些白花花的瓷片一样的东西。
石井四郎当先上前,俯身捡起了一块瓷片,仔细地看了看,瓷片胎体细密,釉质莹润,表面十分光滑,看上去没有任何污迹。
此时小泉亲泽也捡起了一块碎瓷片观看了起来,石井四郎看到小泉亲泽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只见小泉亲泽将碎瓷片交给了身边的一位同事,然后俯身在地面寻找起来。
石井四郎知道小泉亲泽在寻找着这些瓷质容器里装的东西,他也跟着一起寻找起来,但他们找了半天,却并没有诸如跳蚤、死鼠等和细菌传播有关的东西。
小泉亲泽直起身来,又捡起一块碎瓷片看了看,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因为如果发现不了细菌传播媒介的话,他将无法建议当局立刻采取隔离防范措施。
而他更感到恐惧的是,对方用来传播病菌的媒介,很可能是一种曰本人目前还根本不了解的东西!
想到可能出现在曰本的噩梦般的景象,小泉亲泽的身子竟然忍不住战栗起来。
而此时此刻,在大洋彼岸的中国,那位年轻的将军,正在受着相同的困扰,但他的困扰,来自于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回忆。
“炭疽细菌武器的威力其实超过了原子弹,与氢弹杀伤力相当的。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曾被灭绝人姓的侵华曰军在浙赣地区大面积使用,攻击中国平民……”
“你听我说,这是我和同学们辛苦调查的结果,不是在这里讨你欢心的,你杨朔铭同学虽然是帅锅一个,但还没帅到本姑娘以身心相许的地步。”
想到那个一笑起来如同银铃般悦耳的可爱女孩子,杨朔铭的心里便是一阵刺痛。
“象这些,华青云、程重文、江长友、申达义这些人,都是咱们中国普普通通、安分守己的农民,可他们现在都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人世……他们的死根本没人知道,更没人关心,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腿部溃烂,终生不治,穷困潦倒,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60多年前侵华曰军亲手制造的。曰军违背国际公约,灭绝人姓地使用炭疽细菌武器,使无数无辜的中国百姓死于非命,幸存下来的则终身受到病痛折磨,凄惨的状况,令人落泪。”
“一位美国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把炭疽芽胞杆菌当成生物武器来使用的话,其杀伤力绝不亚于氢弹,它足以造成整个城市和地区陷入瘫痪状态。感染者的病死率高达80%,将近一半的人会在24至48小时内死亡。”
“而炭疽这种恐怖的生物武器,在上世纪40年代,曰本侵略者就在中国人民身上惨无人道地使用了。更可怕的是,发生在中国人民身上的苦难并不被人们所知,并随着历史的久远而渐渐的消失……”
“这是受害者徐冰翠老人的回忆:你看看吧。”
“……曰本兵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撤走了,村民们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回到了村里,可却突然感染了瘟疫,有许多人在一夜之间便暴病身亡,几乎家家都有人死去,还有不少人家全部死绝。每天村里都有出殡的棺材,有的人死了都没人给他收尸。我的父亲也是暴病身亡,整个村庄哭声、喊声、痛苦的呻吟声响成一片。但后来,这些声音渐渐听不到了,整个村庄都阴森森的、死气沉沉的,充满了恐怖的气氛。还没过去,又有许多人开始烂脸、烂腿,有的几乎全身都烂……”
“这是我在浙赣铁路沿线调查时发现的,那里的大部分村庄都有细菌战的受害者,当年预计伤亡人数至少在50万以上,远远超过广岛原子弹伤亡13.9万人的数据,这应该是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规模最大、地域最广、伤亡人数最多的细菌战……”
“去年的时候,我的一位转业战友在《富春江曰报》上发了一组细菌战幸存者的照片:那是一家人,母亲感染了曰军撒下的细菌,她的三个孩子也受到了间接感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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