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才王继,他就住在城东,与韩半城家离得不远,不然也不会晓得他家那么些事。”
原来那些酸文,还真是王继写的,可孟楚洁是怎么一眼就认出他的笔迹来的?难不成时常在看?孟楚清暗自纳闷。
梅枝好奇问道:“五娘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可是那文中有不通之处,看我明日找他去。”
孟楚清摇摇头,把孟楚洁方才强借酸文的事讲了。
梅枝气道:“三娘子也欺人太甚,方才是我不在,不然定不教她得逞。”
孟楚清忙道:“她而今当着家呢,你遇事须得避让几分才是。”
梅枝不服气,直鼓腮帮子,戚妈妈走进来听见,训斥她道:“你去与三娘子较劲,自己挨了打无妨,却是带累了五娘子。”
梅枝这才醒悟,忙跟孟楚清道歉认错。
孟楚清却道:“我要是连自己丫鬟都护不住,还在这家里待着作甚么。我是怕你当时就吃了亏,事后再帮你找回场子,也顶替不了你挨过的打了。”
梅枝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忙道:“以后我见了三娘子,直接绕道走。”
孟楚清道:“绕道走也不是,至少得打个招呼,不然她又有话说了。”
梅枝撅了撅嘴,还是应了。
天色将黑,廖嫂才送中饭来,悄声与梅枝道歉:“绿柳领了三娘子的令,到厨房监工,不住地戳戳点点,指东骂西,我想快,也快不起来,生怕她的唾沫溅进锅里去。”
梅枝正欲顺着话把孟楚洁给骂几句,忽然想起方才孟楚清和戚妈**教诲,又把嘴给闭上了,只给了廖嫂一个宽慰的眼神。
廖嫂大概是因为才挨了骂,气愤不过,话格外的多,拉着梅枝道:“你别看三娘子当了家,面儿上风光,其实日子也不好过,从我今儿早上到你们厨房里来帮忙,董娘子就使人来要过好几回物事了,一时要又油又不见肥肉的包子,一时要十来只鸡熬成的汤,一时又要清蒸的鲜鱼,都是些既刁难人,厨房里又没有现货的菜,三娘子哪里肯依,径去寻二老爷告状,二老爷当面抚慰了她一番,转头却马上叫我去买鸡,把三娘子气了个仰倒。”说完又感叹:“要说你们那董娘子,真真是个人物,还没得名分,就先把老爷太太给哄住了,这以后要生下个一儿半女还得了。”
孟楚洁才强借了孟楚清的酸文,梅枝心里正不舒服呢,乍一听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就又高兴起来,不过到底记得背后不能议人是非,并没有接话,只是脸上添了几分笑意。
廖嫂又嘀咕了几句,方才离去,梅枝回到屋里,戚妈妈已是将饭菜碗筷摆好了,孟楚清举了筷子,正准备吃饭。她将方才廖嫂的抱怨当作笑话讲给孟楚清听,脸上颇有几分喜色。
孟楚清却深感不妙,孟楚洁这分明是在趁着当家的机会,打压与她走得近的人,若廖嫂是根墙头草,转去奉承她,这事儿也就了了;可是以她对廖嫂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臣服于孟楚洁的,所以只怕过不了多久,那战火就要直接烧到她本人这里来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料十分准确,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没多久,便有绿柳过来传话,说明日轮到孟楚清上灶,孟楚洁事先把菜点了,早饭要一个软羊面,一个丁香馄饨,一个蜜糕,一个子母茧。
梅枝听了,当即就嘀咕了一句:“吃这么些,三娘子也不怕撑着。”
绿柳也不去驳她,传完话,丢下钱,转身就走。
孟楚清连忙叫住她,道:“你去告诉三娘子,这些点心,别的倒也罢了,但那个软羊面,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咱们家并没有养羊,要想吃羊肉,得等明日天亮了,使人出门去买,待到买了羊回来宰好,最早也是中午了。”
绿柳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笑道:“五娘子,我们三娘子连日来料理家务辛苦了,吃甚么都没有胃口,好容易想要吃点软羊面,我们跟前的人都高兴坏了,还望五娘子费些心,去买只羊回来。”
“黑灯瞎火的,你让我们五娘子去哪里买?”梅枝一听就火了,“三娘子料理家务辛苦了?她才当家几天,这就辛苦了?她傍晚过来抢我们五娘子的酸文时,可是生龙活虎得很呢”
是 由】.